由此可見,王體乾應該比魏忠賢資格老。
這是他能出任司禮監掌印太監的原因之一。
但這顯然不是主要原因。
《明史》明確指出,王體乾黨附魏忠賢,掌印太監本該位列秉筆太監之上,但王體乾自覺地把自己置于魏忠賢之下。
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與魏忠賢不識字有很大關系。
所以王體乾實際上是掛了“一號領導“的名,在替魏忠賢干具體的活。
縣高官和縣長。按理說書記比縣長大,然而這只是職務權力。
在實際生活中,還存在個人權力。
當個人權力超過了職務權力,就會出現縣長比書記說了更算的情況。
韋寶想不明白,一個像王體乾這么謹慎的人,現在又正是魏忠賢恨不得立刻鏟除自己的當口上,自己已經向內閣遞交了辭呈。
這個時候,自己勢單力薄,王體乾找自己干什么?
如果是魏忠賢要找自己,應該會讓人喊自己過去,而不會讓人過來,更不會讓王體乾過來。
所以王體乾這個時候過來,按照韋寶的判斷,大概率是王體乾個人的行為。
“王公公。”韋寶親自到大門口迎接,恭恭敬敬的拱手為禮。
韋寶的禮數極為周到,本來以韋寶現在的爵位和官銜,不用這么客氣了。
雖然王體乾是司禮監掌印太監,但實際上韋寶比王體乾大。
“韋爵爺,客氣了客氣了,受不起啊。”王體乾滿面笑容,一改過往面無表情,行事謹慎的模樣。
韋寶不多啰嗦,笑著擺出一個請的手勢,靠近王體乾輕聲道:“叔父到里面再談吧,這里可不是說話的地方。”
韋寶除了認李成楝為義兄,便是認了個王體乾為干叔叔,除此之外,沒有和其他人認親戚了。
至于認師孫承宗,不算認親戚,其實連認老師都算不上。
因為孫承宗并不是韋寶科考的恩師,韋寶考秀才的老師就不算了。
韋寶考舉人是在遼南考的,就他和吳三輔兩個人考試,老師是學政官熊文燦。
韋寶似乎和姓熊的人挺有緣分的。
韋寶和熊廷弼有點關系,和熊文燦更是有座師和學生的關系。
韋寶考進士的座師就得算是閹黨大佬顧秉謙和東林黨大佬朱延禧了。
既有東林黨大佬,也有閹黨大佬,所以韋寶在政治上天生占一點便宜,正好趕上閹黨和東林黨斗的最激烈,雙方勢力比較平均的時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