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對于定都北方的大一統王朝來說,怎么確保南方不鬧獨立呢,或者說無法鬧獨立。
方法有很多,其中禁海就是一個手段,海貿意味著巨額的金錢,有組織的團體,建造大型船舶的工坊,大量聚集的人口,還有與海外勢力的頻繁接觸,一旦有變,都會導致帝國市區失去最大的錢袋子,進而導致整個帝國的覆滅。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某海商集團從海外拉幾千雇傭兵,本地水手發放武器有個兩萬人,乘大船入長江,分兵兩路截斷漕運,圍攻南京,會有啥后果。
都知道大明北方就指著漕運吃飯,在南方的軍隊又基本是渣渣,古代軍隊機動性又慢,從北方調兵至少半年,等你北方兵過來,黃花菜都涼了。
“八處,八處通商口岸!就這么說定了!九百萬兩紋銀,五日內交給內帑。其他的事情,你自己和李公公商量吧。”魏忠賢說罷笑著拂袖而去,不想再和韋寶磨嘴皮子了。
魏忠賢和韋寶兩個人之前的不愉快,似乎也在魏忠賢的笑容中淡化了。
韋寶其實對于這個結果是滿意的,一下子控制了八處港口,非常牛叉了,這就等于一下子給寶軍弄了八個根據地。
而且,有海港的省份,等于有了天地會的強大勢力。
水師雖然不如步軍那么管用,對陸地的威懾力那么的大,但畢竟也是軍隊啊。
李永貞笑著拍了拍韋寶的肩膀:“韋爵爺,很可以了!八處通商口岸,這得是多少銀子啊?別說三十年,你三年就能回本!九千歲對你夠可以的了。”
“李公公,要不然你去包這個買賣吧,我看你三年怎么回本?大明一個通商口岸的時候,一年的稅銀不超過五萬兩,八個也才四十萬兩上下,十年不也才四百萬兩銀子不。”韋寶苦著臉道。
李永貞呵呵一笑:“那是明面上的,臺面底下,可絕對不止這么點銀子,更何況被你韋爵爺一家壟斷了之后,以后大明各地的士紳大戶,再想囤積居奇,得先問過你韋爵爺!可能三年回本有點夸大其詞了,但你絕對不用十年回本。”
“李公公啊,能十五年回本,我都高興的很了,最關鍵,我一次性要拿出九百萬兩紋銀,我上哪兒拿出來啊?還有,官場上的事情誰說的清楚?銀子我拿出來了,過不了幾天,把我海防總督衙門拿走,過河拆橋,我找誰去啊。”
李永貞被韋寶氣的發笑了,韋寶還真的是奸商嘴臉,“韋爵爺,你在開玩笑吧?你這是和九千歲說好的事情,怎么可能出爾反爾。而且,陛下收了你的銀子,下了圣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若是反悔,陛下不等于失去了信用嗎?你覺得可能嗎?你真的當是農戶做買賣啊,想到一出是一出。”
“李公公,我可沒有這么說。咱不說那些事了,回頭我整理好開放哪些通商口岸,把名單給你吧。現在最關鍵我弄不來那么多銀子,九百萬兩銀子啊,等于大明一年多的賦稅銀子了。”韋寶再度大吐苦水。
韋寶知道一旦定下來,皇家是不會反悔的,最關鍵過兩年,魏忠賢和朱由校都得掛,到時候自己定下來的新政還能不能繼續,就真的不好說了。
“那是爵爺自己的事情,我就是個辦事的老奴,別的也管不了啊。”李永貞道。
韋寶知道和李永貞說再多也沒用,閑聊幾句,拱了拱手道別。
九百萬兩紋銀雖然很多,但是對于韋寶來說不算什么,天地會的翅膀已經硬了。
韋寶現在要做的是,與英國公張維賢商量一下,聽聽自己老丈人的意見。
其實韋寶對于張維賢的意見并不看重,這畢竟是一件大事,不告訴張維賢一聲不好,張維賢肯定會生氣。
張維賢這個人,在韋寶看來還是很平庸的,就是一般性的貴族。
張維賢之所以有一定的耳目,甚至能直通皇帝,能知道宮中的事情,能知道京城不少事情,那都是很正常的,并不是張維賢的能力有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