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韋寶忍不住看了李元忠一眼,兩個人用眼神短暫的做了兩三秒鐘的交流。
韋寶更確信沒啥事,說明皇帝、魏忠賢、客巴巴都沒有很反感自己,甚至可以說整個閹黨都沒有想過把自己怎么樣,要不然李元忠一定會聽到風聲。
“多謝李公公相送了。”韋寶道。
“應該的,能陪爵爺出宮,是小奴畢生的榮幸。”李元忠俯首道。
“李公公言重了。”韋寶說著拿出一疊銀票,也不數了,至少有兩三千兩紋銀,足夠在京城買十幾座上好的宅院,“小小意思,”
李元忠客套道:“這怎么好意思?”卻馬上就收了,動作很快,不讓其他的侍衛和太監有機會看到銀票有多少。
在宮里面要發展,必須搞人際關系,搞人際關系,出手大方是少不了的。
不管給魏忠賢身邊的白有根和給朱由校身邊的李元忠,他們都是長期在宮里面的,難以接觸,送銀子不容易,尤其是李元忠,所以韋爵爺一次多給一點。
韋寶微微一笑,轉身走了。
韋寶本來出宮打算直接回總裁府,卻沒有想到被魏忠賢派人叫住了他。
“請爵爺到甜水胡同去一趟。”來人隱晦的道。
甜水胡同是魏忠賢的私邸,韋寶知道,叫他過去,肯定是魏忠賢有事情和自己談。
統計署的特工轉告給韋寶之后,韋寶快速的想了想,決定去,不去的話,就是不給魏忠賢面子,就是和魏忠賢翻臉了。
韋寶覺得,去了,無非有一點點危險,這危險還是比較少的,魏忠賢如果要對自己動手,一般不會安排在他自己家里,自己怎么說也是大明的爵爺,又不是阿貓阿狗。
再說,魏忠賢也沒有必要殺自己,兩邊并沒有鬧到那個份上,這回節外生枝,也都是魏忠賢搞出來的事情。
韋寶到了魏忠賢的私邸,先是與傅應星寒暄了幾句。
不怎么喜歡說話的傅應星,對別人是沒什么話說的,唯獨給韋寶面子。
與傅應星寒暄之后,韋寶進入后院。
魏忠賢這回沒有讓韋寶等,否則每次韋寶來,至少得等半個小時以上,魏忠賢才會過來,一方面魏忠賢確實忙,每天都有一大幫人找魏忠賢,另一方面,魏忠賢也喜歡拿架子。
但這回是魏忠賢在等韋寶。
“韋爵爺來了,請坐。”魏忠賢客氣的站起身。
韋寶一臉驚嚇狀:“九千歲,您這樣客氣,真是折煞小人了,我韋寶在九千歲面前算什么爵爺?無非是一個奴才罷了。沒有九千歲,韋寶現在還在遼西種麥子呢。”
魏忠賢呵呵一笑:“這些話就不必說了,英雄不問出處,現在你韋爵爺已經是大明家喻戶曉的人物,是讀書人的楷模,是官員的目標,有誰能在入仕途不到一年的時間里就升任正三品大員,而且還封了爵位,而且還單獨執掌一個正二品的總督衙門的?”
“都是九千歲的栽培,韋寶一刻不敢忘。哪天九千歲不想讓韋寶當官,韋寶就什么都不要了。”韋寶急忙表忠心道。
說不要就不要,不要當官了,這本身就是一種表忠心,就是魏忠賢最信任的親信,也做不到韋寶這么灑脫。
魏忠賢對于韋寶的態度還是滿意的,“不說這些了,來喝茶。”
韋寶卻仍然站著,“向九千歲告罪,近來手頭實在是緊的很,剛才從宮里面出來,隨身帶著幾百兩銀子都打賞給宮里面的公公們了,現在實在沒有銀票。”
韋寶說著翻出袖兜的襯布給魏忠賢看,表示自己實在沒有銀子。
然后韋寶趕忙道:“空手來見九千歲,實在是不應該,等會微臣回去就讓人設法湊一萬兩紋銀給九千歲送過來。”
“不用了,不用了,咱家知道你最近都沒有賺什么銀子,光是花銀子了,手頭肯定緊。不過,這回你老丈人幫你省下了三百萬兩銀子。”魏忠賢道。
魏忠賢說罷,盯著韋寶的俊俏的臉蛋看,想看看韋寶的表情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