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刀法精妙,晚輩自愧不如,不知晚輩可否用前輩之刀法與前輩比試。”
聽了薛樺的話,樹婆婆突然仰天大笑,高聲說道:“我等你這句話等了七天了,你那個什么‘六藝劍法’,又怎么能和我的‘天問九章’相比,只是我沒想到你學得如此之快。好呀,來,我們兩個好好地比試一番!”
聽了樹婆婆的話,薛樺又驚又喜。原來樹婆婆幾日來對自己嚴加相逼,竟然是為了讓自己于緊張激烈的實戰當中,更加深刻地理解“天問九章”的精妙之處。自己原本還擔心她會暴跳如雷,沒想到她苦心孤詣,竟然下了這么大一盤棋。
薛樺扔掉手中的寶劍,向樹婆婆討了一把彎刀。兩人于是又比試起來。薛樺心想,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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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刀法如果要勝過樹婆婆的刀法,必然要有些自己的東西,于是用刀之時,便在刀招中加入了太白真經的內功。誰知這樣做不僅沒有使自己的招式威力更大,反而失去了原本應有的飄逸,刀招變得恍惚不定,難以掌握,形如散沙,氣若啞音。一連幾日,又慘敗于樹婆婆的彎刀之下。
幸好薛樺哀嘆無助之時,小蝶從旁出謀劃策。小蝶的溫柔善良的內心,真摯溫暖的話語,像春風一般,拂過薛樺荒蕪的心,讓他的心又重新變得振作起來。
她冰雪聰明,善解人意,和薛樺從相識,到相知,從相互幫助,到相互依賴。兩個人漸漸成為親密無間,無話不談的好友。
在小蝶的建議下,薛樺放棄了將“太白真經”加入“天問九章”當中,而是專心于招式本身。雖然他的“天問九章”刀法,依然不如樹婆婆那般純熟霸氣。但是他刻苦練習,每天都在不停地進步,他本已黯淡的雙眸又逐漸變得明亮起來。
漸漸地,他覺得施展“天問九章”的時候,竟然變得像睡覺、吃飯、喝水那樣熟練。熟練到不用經過深思熟慮,便可以從容地應對。他的信心一天比一天強大,小蝶也在身邊不斷地鼓勵著他,他覺得自己隨時都可以打敗樹婆婆。
這天,薛樺結束了與樹婆婆的比試,和小蝶兩個人,一邊吃著粽子,一邊向村子走去。薛樺因為想起已經有一個月沒有見過喜喜、小摯和村長他們了,便和小蝶相約在今天的比試結束之后,一同去看望他們。
美麗的夕陽射來溫暖的霞光,照在鄉間的小徑上,照在隨風輕晃的樹葉上,也照在兩個人明亮的眼眸里。薛樺身材挺拔,像一棵干凈的白樺樹,在前面颯颯而行。小蝶微微低下頭,踏著細碎的小步,緊跟在薛樺身后。霞光像一個調皮的孩子,追隨著兩個人的腳步,隨他們穿過安靜的山谷,走過清澈的小溪,穿過枝葉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穿過路旁輕舞飛揚的蝶,直到進入村莊的深處。
五叔和五嫂一見是薛樺和小蝶來了,急忙滿臉笑容地迎了出來。一陣寒暄之后,幾人進到了屋里。岳五叔一進門便大聲喊道:
“喜喜,恩公來啦,還不快來迎接。”
噔噔噔,幾聲急促的腳步聲中,喜喜一臉歡喜地跑了出來,一見薛樺是和小蝶一起來的,臉上瞬間晴轉多云,一臉不開心地甩著手回到了屋里,背對著大家,氣鼓鼓地坐在床上。薛樺和小蝶看到喜喜可愛有趣的樣子,不禁相視一笑。
五嫂趕緊笑著說道:“恩公千萬別見怪,這妮子倔得很,好說歹說總算同意了村長家的提親,現在還在生我們的氣呢!”
薛樺一聽小摯和喜喜的將要訂婚的消息,打心底里為這對孩子開心。小摯當時那一番情真意摯的表白,深深地印在他的腦海中。喜喜聽了五嫂的話,回過頭來,瞪了她一眼,又氣鼓鼓地轉過頭去。
雪花、小蝶和五叔、五嫂寒暄了一陣,便起身告辭了。幾個人來到門口,五叔向屋內高聲叫道:“喜喜,恩公要走啦,還不快點來送送人家。”
薛樺和小蝶忙微笑著說道:“不用,不用。”四人依依惜別后,薛樺和小蝶踏上了回家的路。兩人走了一段路,突然聽見身后傳來女孩清脆的呼喊聲。兩人回過頭去,看見紅紅的燈籠下,岳五叔、五嫂和喜喜一家人正在向自己揮手。喜喜高聲叫道:“阿哥,小蝶姐姐,你們保重啊!”
薛樺和小蝶也向他們用力地揮了揮手。天已經黑了,一輪滿月掛在了樹梢,天空萬里無云,清澈的月光像溪水般傾瀉在廣袤的大地上,給世界染上了一種神秘而又凄美的色彩。空氣中彌漫著氤氳的花香,小蝶和薛樺踏著小徑上的石子,向樹婆婆家的花園方向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