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禁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小郎中給驚呆了。一個禁軍一指谷百草,兇狠地罵道:“無知小民,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今日乃是國喪之日,你們非但不守在家里,還敢到這皇宮門口來作亂,我看你是活膩了吧。”說著,這個士兵揮舞長矛,便向谷百草身上刺來。
誰知這一刺非但沒有傷到谷百草,長矛反而應聲折斷。士兵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愣在原地不敢說話。另一個士兵也揮舞長矛攻向谷百草,誰知也同樣被震斷了長矛。谷百草明明什么都沒做,甚至連手都沒有抬起來,但是他卻像是有天生的刀槍不入的神力一般。兩個士兵的臉色漸漸發紫,他們以為自己見了鬼,扔下武器,撒腿就跑。
谷貓貓拉著谷百草想要從城門的側門穿過。谷百草搖了搖頭,說道:“這一次,我們走正門。”
說著,他走到城門前,將手放在城門上,丹田運氣,輕輕一推,厚重的城門便咔啦啦地打開了。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上萬身著白盔白甲的禁軍武士,整齊地站立在皇宮正殿之前。谷百草和谷貓貓遠遠望去,只見一個容貌艷麗,仙姿玉色,聘婷裊娜的女人牽著一個孩童的手,扶著一個巨大的靈柩哭得梨花帶雨。正殿之下的百官和上萬將士無不涕泗橫流,因此無人注意到谷百草和谷貓貓父女。
兩人從容不迫地從禁衛軍的中間穿過,既不披麻戴孝,也不三跪九叩,在一片白茫茫的喪葬之禮中,顯得格外的扎眼。
那臺上撫棺大哭的不是別人,正是當朝皇后花朝鳳。花朝鳳用余光看見一對父女緩緩向正殿走來,而禁衛軍竟未阻攔,臉上現出一種霸道的神色。
她用眼神示意了一旁的韓如海,韓如海趕緊走幾步,跪在花朝鳳面前。花朝鳳小聲對韓如海說道:“那兩個是哪里來的賤民?國喪期間,也不素衣戴孝,竟直奔大殿而來。如此重要的時候,決不許任何人搗亂。”
韓如海領了花朝鳳的命令,轉身便向谷百草和谷貓貓沖去,眨眼之間便沖到了兩人的面前。而此時兩旁的禁衛軍也發現了陌生人的入侵,揮舞著刀槍向兩人刺來。但是令人吃驚的是,無論禁衛軍如何砍殺,都不能傷害他們一分一毫。
韓如海跳到谷百草面前,冷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谷太醫,這么久不見,不想你竟然練成了這等神功。可是不管當年你與皇后殿下有多少糾葛,你都改變不了她現在是權傾天下的太后的事實。皇帝年幼,這大宋的江山都還要指望花太后來維持。當年你垂涎皇后美色,險些釀成大禍,幸而皇后深明大義,不追究你輕薄之責,只是將你從皇宮中驅逐出去。但今日你卻沒那么幸運了,我韓如海今日就要讓你命喪于此。”
谷百草一掌推開韓如海,這本是輕輕地一推,但韓如海卻覺得有源源不斷的灼熱的內力從谷百草的手中涌向自己的身體。他支撐不住,向后連退了幾步,才勉強站住。
谷百草笑道:“韓公公,垂涎皇后美色的不止我一個吧。我還記得十九年前你便對花朝鳳言聽計從,寸步不離。真想不到你們太監竟然也懂男女之情,這可真是我行醫以來從未聽過的奇跡呢?”
韓如海臉上羞得緋紅,又氣又惱,運動甘露四象功,飛到谷百草頭上,便是一掌砸下來。誰知谷百草運動婆羅心經,輕而易舉地便將韓如海震飛開去。在谷百草眼里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他仍舊從容不迫地拉著谷貓貓,向正殿走去。
韓如海卻不甘心放棄,他一次次地爬起來,向谷百草攻過去,但一次次地被婆羅心經震飛。每一次,他都摔得遍體鱗傷,但是即使身體劇痛無比,口中不停地嘔出鮮血,他仍舊一路跟著谷百草,不愿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