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名老家伙在畫作前議論紛紛,評論不一。只有吳忠德笑而不語,倒是好奇的看了下葉楓。
薛穎從剛才幾人的對話中聽出來了訊息,現在十分肯定葉楓家里出事兒了,不然按照她的了解,葉楓根本不會這么著急的買畫賣畫。
討論之后,幾個人略帶失望的搖搖頭,陸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打眼了。”
“哎,還是年輕啊。”
“這一行哪兒能是這么容易的。”
吳忠德只是微笑,隨后轉向葉楓,隨口問道:“小伙子,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葉楓點點頭走過去,邊看邊說:“這幅圖應該出自四十年代,但是下面的筆墨卻是現代人點上去的。如果我沒說錯,這里被雨水沖刷過,而且邊角又潰爛的痕跡。”
吳老滿意的笑了笑,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要知道旁邊的這些老家伙,隨便一個都是數十年的經歷了,就這樣,還經常看走眼,大貨不敢買,凈撈抱著撿漏的心態撈小貨。
“胡說八道。”
沒等吳老說話,陳有道嗤之以鼻的冷笑著站起身:“徐悲鴻和張書旗,柳子谷被稱為‘金陵三杰’。徐老師的作品一直被稱為最有現實主義,和最有國畫風格的代表實力派畫家,他的畫作具有極強的立體感,這一點是常人很難發現的。何況,他一生為畫馬成名。”
“恐怕陳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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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葉楓不屑一笑:“這幅畫雖然我不敢肯定是不是徐悲鴻的作品,但絕對是那個年代的畫作,暫不說宣紙的質量,單單是筆墨痕跡,就可以斷定他的時間長短。”
“哈哈哈,我還真沒見過這么狂妄的小子。”
陳有道越說越激動,哼了一聲,態度不言而喻。
而至始至終,吳忠德一直旁觀,對于雅集軒發生的事情他聽說了,也知道陳有道和葉楓父親的關系。
只是,這一刻讓他更看清了什么叫世態炎涼。
失望的搖搖頭,擺擺手說道:“行了,別爭了。”
“吳爺爺,你就別賣關子了。”
薛穎見眾人都與葉楓為敵,不免有些心急。
吳忠德然后緩緩從椅子上走了下來:“老朽一生都在考古,見識過的死人和活人差不多,也帶過不少的弟子,但是今天,我算見到了真正有潛力的年輕人。”
意思再明顯不過!
所有人刷的一下看向葉楓,尤其是陳有道眼珠子瞪成牛鈴鐺一般,不敢置信。
“這幅畫正是徐悲鴻之作,不過可惜的只是一張草圖,而且下面也的確被雨水沖刷過。”
說到這里,吳忠德重重嘆息了一聲說:“我們這個年代的人,大多經歷過幾十年前的一場內斗,多少文物被毀,如果你們有心,就應該想到了什么。”
顯然,老爺子這話已經說得很白了。
“這幅圖后來只有三分之二了,下面的筆墨被雨水沖刷掉了,所以,有人自作聰明,想模仿徐悲鴻的風格又按照之前的輪廓填充了一些水墨,但是,和徐悲鴻的功力簡直是天壤之別,但就算這樣,這幅圖仍然可以肯定是個寶物。”
咣——
無異于一記重錘砸在眾人的心間,尤其是陳有道臉色青黑一片,十分的難堪。
“小伙子,如果這幅圖你愿意轉手,老夫就收下了,一百一十萬。”
任誰都沒想到,吳忠德在這個時候忽然向葉楓伸出了橄欖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