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正在辦手續,也就是說再過幾個月他們就不用兩地相思了。那天莊實笑的跟個孩子一樣,別提多高興了。可高興沒多久更大的悲劇又來了。同年寒假元宵節他的父母正式離婚。
跟我們聊天的時候也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我爸媽離婚了。”
可我卻知道他有多么難過。小易也特意回來一趟陪莊實度過那段黑暗的階段。
在小易回美國前說:“再過不到三個月我就要回來上大學了,別難過,一切都會過去的。我們很快便會再見!”
可萬萬沒想到的事這一別確實永恒。
莊實常說他不怕苦,不怕累,就怕當他得到全世界後沒有人能和他分享,又說他什麼都好,就是勘不破情關,不論是友情、親情或愛情都一樣,情關難過!誰知他最怕的情關卻不斷找上他,在他剛由父母離異中爬起,又傳來惡耗,小易在美國出車禍,死了!
算算這也是五六年前的事了,莊實每次只要想起這段往事都會熱淚盈眶,當天他收到消息,便借了臺車一個人夜游去了,他騎的很快就跟不要命一樣,他只想如果死了就算了,果然在一個彎道他摔車了,只是他命大剛好有戴安全帽,只有右手脫臼和一些擦傷,并無大礙。
在醫院里我們都問他干嘛這么傻想不開,他只是說:“小易實在對我太好了,她從也不讓我擔心,而我呢?我被留級,她只會笑笑要我加油,只是對我說知道我一定有困難,我忙社團,她也支持我,無論我多心沮喪,她都對我有信心,她都會無條件支持我,這樣的人我要去那找,我想或許我一輩子都找不到第二個了。”
若有人說他傻,他會說:“不是我傻,而是她太好了,我才會如此懷念她。”
后來小易在國內辦的葬禮,莊實并沒有去。他還把說有和小易有關的照片和信件全都燒了,把所有紀念品拿去陪葬,他說是小易的遺言,為怕他會睹物思人,有時想想,這兩人真不知要怎麼說!
經過了那次摔車事件后,以前的莊實好像又回來了。還是那么愛鬧騰,還是那么愛開玩笑。但是他卻變的有點陰沉,他變的常常一個人發呆,晚上也越來越晚睡,見他不笑時總覺得他心事重重的,還常常半夜一個人跑出門去散步,一散就到天亮,總之他給人的感覺就是和以前不同。
還有,他竟然三更半夜跑去小季墳旁和她聊到天明,居然不怕好兄弟,所以有朋友說他好像有點瘋,可是見他談吐和思考都和以前一樣,絕對不是瘋了,問他怎麼了。
莊實也只是說:“覺得活的不夠很完整,總覺得是缺了一些感覺!”
要是問他是缺了什麼,他只會但但的說是個依靠吧!說他自己也抓不出是那種感覺。或許是小邱晚睡吧,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的,漸漸的,以前不說鬼故事的莊實居然變成了我們當中專說鬼故事的人,聽他說多了都懷疑他到底有沒有遇到,每回問他他都微微一笑帶過,直至有一天的晚上。
記得又一次莊實去找我玩,我想反正我心情也不是很好,就答應了。還記的那幾天連著下了好幾天小雨。所以騎沒多久就可以看到路旁有坍坊的土石,莊實那騎車的速度快的要命,有在這種路上真有些有點膽顫心驚的。
騎出去一道大彎以后沒多久莊實就停了下來。很緊張的看看四周,不放心還下了車。我在一旁不停他怎么了他也不回答。就在我們停車兩三分鐘分鐘,前方一陣巨響,這把我嚇一跳,趕忙下車跟莊實一起去看看。不過他搖了搖頭好像并沒有要去的意思,只好我自己過去看看了。
我才走出去沒多遠就發現整條路全被土石埋住了,要是我倆剛才沒有停的話……
后面的情景我都沒去想已經是頭皮發麻了。趕緊回去找莊實把,卻發現他自己坐在路邊嘴里還不停的小聲念叨著什么。看到我回來了也只抬頭看我一眼什麼也沒說,我想開囗叫他,他卻揮了一揮讓我不要吵他,我也只好閉嘴了。
我也確實想看看他到底是在玩什麼把戲。在他旁邊也不知道觀察了多久,他突然哭了出來。給我整的措不及防的,不過還是又走進了些給他拍了拍胸口。
我好奇的問了一嘴:“你這到底是怎么了?”
莊實也只是搖了搖頭說:“沒事啦!咱們喝酒去吧。”
既然不想說那就回去吧!掉頭奔著家里趕了回去。幾瓶黃湯下肚這莊實顯得是更加的難過了。
他這樣我是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不由的問了一句:“有什么事就說,別磨磨唧唧的一個人抗。這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