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這一切像是一場夢,就這么被撞斷了一條腿,就有帥哥愿意以身相許了?
李月卻安慰我說緣分這種事是沒法說的,可能越州就是上輩子作了孽了,這輩子得攤上我。
我大怒,什么叫他上輩子作了孽才攤上我?他能有我這樣的女朋友是多么幸福的事!
李月簡直沒眼看我,讓我不要總往自己臉上貼金,女孩子,要留給別人夸。
話是這么說,我依然對越州懷有幾分警覺,我從心里覺得,他做的這一切并不像表面上的這么簡單。
越州似乎并沒有跟以前有什么不同,依然每天拿著手機買菜然后燒飯,像個家庭煮夫一樣承擔家里幾乎所有的家務活。
好幾次,我看著他在陽臺晾衣服,想問他點什么,又不知道該從何問起,問些什么?
很快,合同上的半個月期限到了。那天早上,越州買了一堆菜,一個人在廚房洗洗刷刷,從午飯后一直忙到晚上八點多,張羅了一大桌子菜。
我餓得都快前胸貼后背了,時不時趁他不注意跑去偷吃桌上的菜,最后干脆坐著不走了,上來一道便嘗一口。
菜齊了,越州解下圍裙,一本正經的和我分坐在餐桌兩頭。我無暇顧及這個奇怪的位置排列,只盯著靠他那頭的紅燒肉和蟹黃豆腐。
“來。”越州推給我一杯飲料,“你不能喝酒,這是可樂。”
我接過來,卻并沒有喝。說實話,我對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一直抱著懷疑的態度。越州對我的照顧讓我覺得這一切前所未有的不真實,所以,我不敢確定他住進來的真實目的是什么。
見我不喝,越州問道:“怎么?怕我下藥啊?”
我迎著他挑釁的目光嗤笑一聲,將杯中的可樂一飲而盡。
越州笑了笑,給我夾了塊紅燒肉,“嘗嘗,好吃么?”
我實在忍不住了,“你到底想干嘛?”
越州不以為然,繼續吃菜,“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別裝了!”我有點惱怒,放下筷子,死死盯著他。
越州不看我,也不回答我的問題,只是不停的往我和他的碗里夾菜。
我突然覺得自己真的無比的蠢笨,直到現在我才后知后覺,把這樣一個陌生人讓進門,并且讓他在家住了半個月,我特么的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
見我不說話也不吃東西,越州擦了擦嘴,輕輕說了句:“別鬧了,我明天就搬走。”
我愣了幾秒,就那幾秒,我承認我從心里舍不得他走。
“你也不用懷疑,那天我和李月說的全是真的。”越州又說。
這次,我徹底愣住了。“可是,我對你……”
越州擺手打斷我的話,“你不用著急給我答復,我明天去意大利,等我回來再說。”
也好,就這么冒出一個人跟你說其實很早之前就對你有想法,可能誰都需要時間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