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巴眨巴眼睛,表示同意。越州看著我,突然笑了,露出兩排潔白整齊的牙。
“笑個屁啊?”我嘟囔著白了他一眼。
越州像是看到了什么特別好笑的事,笑得幾乎停不下來。我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皺著眉頭不說話,心想這家伙還不會是哪個神經病醫院逃出來的病人吧?
“嗯,沒什么,你別見怪!”
我瞪了他一眼,“見怪不怪其怪自敗!”
越州點著頭,對我的觀點表示贊同。我懶得跟他扯,從椅子后面掏出那三萬塊錢擺到桌子上。
“這是給你的工資!”我說。
越州看著鈔票上的捆帶,問道:“這不是我給的房租么?”
我點點頭,表示他說的也對,“以前是你付給我的房租,現在,我要拿它給你付工資!”
“付什么工資?”越州有點疑惑的看看錢又看看我。
“這半個月,你燒飯洗衣服拖地,我應該付給你工資,這跟房租無關。現在住家保姆的工資大概是四千一個月,我也付你四千吧!”
我從那三沓錢里認真的數出四十張,推到越州面前,示意他點一下。
越州沒接,看我的眼神卻變了,似乎不大高興。
屋子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我和越州誰都沒說話。
過了半晌,越州把錢又推回我面前,“我撞傷了你的腿,這就當營養費吧!”
我想了想,還是覺得這錢應該給他,“那個另外算,現在你把錢收起來。”
越州大概沒想到我這么犟,只好把錢放進了口袋。我見他這樣,心里也稍微舒服了一點,這才繼續吃飯。
不得不說,越州的手藝真的超贊,我一直吃到吃不下了才停下筷子。摸著圓滾滾的肚子,我倚著門框看他收拾東西。
還是來時的行李箱,越州慢吞吞的把東西一件件放進去,碼放得整整齊齊。
我壓抑著自己的不舍,努力表現得無所謂。過了一會兒,越州把箱子鎖好,挑眉問我,“是不是有點舍不得?”
我看著他臉上狡猾的笑,翻了個白眼,“少臭美了,你以為你是誰?”
越州不以為然,“那好吧,算我自作多情吧。”
還挺有自知之明的。我頓了頓,試探著問道:“你去意大利干嘛?”
越州住進來之前,我曾經翻看過他的朋友圈,只有一張女孩的照片,背景就是意大利圣馬可大教堂。問完后,我又有些后悔。
“工作上的事情。”越州幾乎沒有一秒鐘的思考,脫口便給出了答案。
只有我知道,那一刻,我有些緊繃的神經莫名其妙的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