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看出了對方的舉動,苦笑著說:“激活麻醉系統有兩種方式,一種是遠程激活,只要輸對三組密碼就能開啟,第二種需要手動開啟,但并不是只要將閘刀單純拉下來就行的,它還需要面部識別,以及相對應的掌紋,只有面部識別過關后,才會再度開啟掌紋驗證,如果掌紋與提前輸入的掌紋相吻合,就能夠順利拉下系統閘刀,否則強行扳動閘刀的話,不僅僅會面臨提前設置的熱武器攻擊,而且還會讓閘刀斷裂,從而徹底封閉麻醉系統。”
聞言,凱撒臉色難看,“這特么到底是誰設計的玩意?”
源稚生苦笑。
當初設計白色牢籠內嵌麻醉系統的時候,考慮到繪梨衣一旦覺醒,爆發的力量會讓源氏重工以及整個日本陷入動亂的危機中,所以內嵌麻醉系統,算是一種強大的應急措施。
但同樣也考慮到另外一種情況。
那就是有別有用心的混血種勢力在發現繪梨衣的恐怖血統后,會利用這種麻醉系統潛入源氏重工,從而將繪梨衣麻醉后抓捕,進行一系列的血液實驗,以及將女孩煉制成強大的死侍武器等。
這種局面絕不是源稚生想要看到,甚至是不敢看到的。
因為繪梨衣的血統實在是恐怖到了極點,僅憑言語之力就能夠殺死很多人,一旦被有心之人利用,將會對整個日本,甚至整個世界帶來無盡的危害,而且不僅僅如此,女孩最終的下場也必然是無比凄慘,而得益的只會是那些幕后勢力。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麻醉系統的密碼設計為非常復雜的三組,而面部識別以及掌紋,只錄入了兩個人的。
一個是源稚生,另一個則是當今蛇岐八家的大家長,橘政宗。
后者身為繪梨衣的父親,自然會竭盡所能地守護自己的女兒,愛她甚至愛護己身。
真要是遇到危機時刻,這位老人也必然會死在繪梨衣的前面。
如今橘政宗已經安全逃出源氏重工,所以能夠開啟麻醉系統的只有源稚生,只是按照目前的情形來看,很有可能是無法進行了。
沒想到當初如此精密的計算,到現在反而成了桎梏。
芬格爾不由得牙疼,“那怎么搞,現在學弟你已經殘成這樣,一時半會又怎么可能到得了控制室,難不成我們還能把你的手給砍下來?”
凱撒皺眉。
的確如芬格爾所說,現在的源稚生腿傷嚴重,而前面的管道并非是坦途,甚至出現了不少斷層,等到他們真到了控制室,估計上面兩條龍早打完了。
“僅僅砍下手是不行的,你們還需要將我的腦袋砍掉,而且你們速度要快,否則一旦我的面部僵硬,很有可能虹膜會失效。”
源稚生無奈的聳聳肩。
“學弟你真是幽默呢。”芬格爾嘴角抽搐的說。
“當然,你們還可以把我丟在這里,說實話,我不認為秦夜君會出現意外,他是一名非常強大的混血種,哪怕我們死在這里,他都未必會,你們可以離開源氏重工安心等待,等到戰斗結束,秦夜君自然會與你們相見。”源稚生說。
“那你呢?”凱撒挑眉問道。
“我只是暫時瘸了,還沒有真正死掉,而且只要我還活著,就是爬,我也會盡全力爬到控制室。”
說完,源稚生真的一點點朝前爬去,動作賣力極了,不過因為他的右腿扭曲,身上其他地方也有不小的傷勢,一身黑風衣的他,此刻看上去就像是一頭笨拙的象龜在爬動。
“堂堂蛇岐八家的少主竟然學龜爬,不嫌丟人嗎?還是說你萬一僥幸活下來,以后會將在場目擊證人澆筑成水泥樁沉海。”
源稚生的一只胳膊被凱撒架起,后者一臉玩味的說。
“還有啊,我的學弟,不是學長我說你,你這爬的跟個龜兒子一樣,改明個我親自傳授你狗爬絕活,我可會爬了。”
芬格爾架起了源稚生的另一條胳膊,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
看著一左一右架起他兩條胳膊的凱撒與芬格爾,源稚生嘴角抽搐,“那現在呢?”
凱撒與芬格爾相視一眼,“現在當然是沖沖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