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沐頭也沒回的進了酒店,是不是有恃無恐的一方便會嬌作任性,那陳沐又有什么理由在邱程皓面前擺架子。她,無恃有恐。
今天的門卡刷了好幾次都刷不進去,可能磁力已經被陳沐的怨氣所抵消,她沒好氣的狠狠將門卡往磁力感應器上摔,門開了,沒好氣的彈開了。
陳沐進門反手把門鎖上,門把手套上塑料杯子,拖著轉椅堵在門口,一系列熟悉的操作都是它想要離開南京的理由。她進衛生間洗了把臉,水流小的可憐。“幾多晚,逝去了不返,那份憔悴,已深陷...”忽然的電話鈴聲讓陳沐瞬間清醒,手和臉還濕漉漉的就沖向了手機,來電顯示讓她松了一口氣,或許也有些失望。
陳沐把濕手往衣服上蹭了蹭,滑向了接通。“沐沐,你怎么了,還好吧!”安瑤的大嗓門絲毫不減當年,酒店的隔音不好估計隔壁都要被震一下,陳沐很有先見之明的把手機遠離耳朵,聽到安瑤的聲音更委屈了,抱著手機就哭了起來。“瑤瑤,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邱程皓離開滄州的那天她都沒有這樣撕心裂肺的哭過。
“哎呀別哭別哭,邱程皓說讓我打給你,他也不說為什么,到底怎么了?”聽到這話,陳沐心中的寒氣有些被驅散,他終究還是關心她的,不論以怎樣的身份。
“他讓我回北京。不知道他是從哪聽說我要回央視的,我除了你和昭夕,跟誰都沒提起過。”電話那邊尷尬的笑了笑,“嗯--”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陳沐大概猜到了。長舒了一口氣陷入了沉默。陳沐撕開了桌子上的一袋奧利奧,靜靜的聽著對面安瑤語無倫次的解釋。
“沐沐,你聽我說啊,我真不是故意讓他知道的,我我我,然后我就是特別偶然你知道嗎,就特偶然,然后我和昭夕在外面吃海底撈,然后發了個朋友圈,說你要是回來要宰你一頓,然后你也看到了那個,然后我忘了這事得屏蔽邱導,我真不是故意的。”
陳沐無奈的笑笑,對于事情的緣由她也不在乎了,反正早晚邱程皓都要知道這件事。以前她還糾結該何去何從,現在好了唯一讓她留在南京的念頭都讓她離開,那她也沒有什么好糾結的了。
“喂,你別嚇我,怎么不說話啊,我錯了真錯了。”
“哦,我吃餅干呢。”
“吃什么餅干,別嚇我。”
“有毒的餅干,你們在北京等著接我吧。沒怪你,掛了,還有工作呢。”
陳沐迅速的掛斷了電話,正準備關機,想起了今天邱程皓講策劃的錄音還沒聽,發脹的腦袋仿佛神經都豎了起來直直的扎到頭頂。有一個念頭閃過,把錄音直接發給樂琦讓她聽不就好了,但她的私心讓她徹底打消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