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只有星期天放假，徐如歌不宅，一般都出門，接觸接觸除了學校家兩點一線之外的東西。
這周碰巧程柯卓這一群住校的，兩周回一次家，被放回來了。
程柯卓周六晚上就給徐如歌打電話來了。
“走啊，明天【空間】滑板去，趙旭，李嘉祥誰的，咱那一群哥們都去，就差你了。”
“什么時候？”
“下午四點，還涼快點。明天你先等我會，我過去找你，咱倆一塊走。”
“行。”
約好，程柯卓就立刻干凈利索的把電話掛了。
他跟徐如歌住在一個小區，和紀文予一棟樓，卻是在籃球俱樂部和徐如歌認識的。
徐如歌小時候發過一次很嚴重的燒，據說差點留下病，六歲之前一直身體不好，嬌弱弱的，小臉上一雙大眼睛，單純無害，老是蒙著一層水汽。
徐清為了讓她多運動，提高身體素質，狠下心，把呆呆萌萌的徐如歌送去學籃球。
籃球社全是男孩子，一個小姑娘嬌滴滴的，讓人很有保護欲，但那會兒會正確表達自己的男孩少，程柯卓更是個一根筋的。
扔過去個籃球就把小仙女的頭砸了，徐如歌大眼里瞬間疼出了眼淚，低下頭捂住了腦袋，眼淚止不住的流，但是一聲沒吭，死死咬著嘴唇。
徐清坐在一旁陪學，反應迅速，跑著快速沖過來，但離得太遠，就差一步，徐如歌還是在他面前生生被球砸了頭。
當天他抱著徐如歌回家了，手顫抖著輕順了下她的頭發，沒敢碰到她的頭皮。
“很疼吧，如歌，走，爸爸帶你去醫院。”
徐如歌把頭抵在他的肩膀上，一直靜靜的抽泣，眼淚把徐清的外套都打透了。
帶著哭腔，小貓似的，軟綿綿地在徐清耳邊說：“爸爸，我疼。”
“對不起，爸爸沒保護好你，以后咱們不去了。”
“疼，可是我還想去，爸爸，那有好多小朋友。”
徐如歌一直被徐清護著，加上她文文靜靜的，不大愛說話，很少和小區里的小朋友們一起玩。
當晚，程柯卓的家長聯系了徐清，好一通道歉，關切地詢問了徐如歌的情況。
下一課時，徐如歌到勤了。
程柯卓被他父親領著，走到徐如歌面前，程柯卓爸向教練遠遠點了下頭，示意要聊會，讓孩子待會再過去。
“快給徐如歌小朋友道歉。”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你會打籃球的。”程柯卓一臉傷心的道歉，說著說著情緒難以控制，還突然哭起來了。
“小妹妹，你還疼嗎，我就是看著你好看，想和你聊聊天的，對不起嗚嗚嗚。”
徐如歌愣愣地瞪大了眼睛，無措地仰頭看向身邊的爸爸，徐清低頭看著她，笑了下鼓勵她。
徐如歌走近程柯卓，伸出小細白胳膊，抱住了他的脖子。
“我不疼了，真的，你別哭了，我爸爸就從來不哭。”
程柯卓瞪大了眼，愣住了。
徐清也愣了，未讓人察覺地微微皺了下眉，又舒展開了。
程柯卓的父親，慈愛地摸了摸徐如歌的頭發。
“柯卓，快別哭了，都讓小妹妹看你笑話了，還讓如歌安慰你。”
“叔叔，我在小花枯萎的時候也哭了，我懂小哥哥為什么哭的。”
程柯卓知道她沒怪他，還愿意抱他，一把回抱住徐如歌，咧著嘴呵呵呵的傻笑，讓他爸拉開了。
“你真不疼了？”程柯卓一臉不信地問她。
“好了，你要不摸摸？”徐如歌為了讓他安心，還往前歪了下頭。
徐清把自己閨女往身邊拉了拉。“和小程上課去吧，教練在那邊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