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個孩子朝已經站好的隊伍跑過去。
“如歌。”徐清喊了聲徐如歌。
聽見聲音,徐如歌停下來,回頭看了一眼徐清,轉回頭換成慢慢走著,跟看著她一臉疑惑的程柯卓說:“小哥哥,你先過去吧,我爸爸不讓我跑。”
程柯卓也看了一眼站在后面的徐清,走到徐如歌面前拉起她的手,也放慢了腳步,慢慢走著。
“還是一起吧。”
“太不好意思了,如歌現在頭好點了嗎?”看著倆孩子相處融洽,程柯卓爸一臉笑,看向徐清,又被愧疚替代,心虛地問。
“這兩天已經不疼了。”徐清也沒想過分攀談,直截了當地說:“我知道孩子也沒惡意,如歌沒怨小程,我們都沒怪他,但是咱都是家長,還是希望能和孩子溝通一下,怎么樣正確表達善意,這種情況,還是少發生的好,小孩疼過去了就忘,但作為她的父親,我難免心驚膽戰。”
“啊對對,確實是我沒好好教給小程這些,太對不起了,讓小如歌白挨這疼,我已經和小程說過了,他以后不會再做這些危險動作了,我也多注意點。”
“嗯,謝謝。”
兩人正好在這再呆會兒,一起聊著些無關緊要的。
下了課,徐如歌爬上車后座,激動地和徐清說:“爸爸!隊里有個叫李嘉祥的小哥哥,他竟然會用手指轉籃球,好厲害!小程哥哥說,他更厲害,三歲就會轉籃球了呢,他還教給我了!”
“哦,那如歌以后也能帥帥地轉球了。”徐清從駕駛座轉過來身子,看著徐如歌,笑得溫柔寵溺。
“嗯呢!到時候我就教給爸爸。”
看著女兒單純的笑顏,徐清會心笑著,沉默了兩秒,思索過說:“如歌,爸爸和你說件事。”
“嗯。”
“今天原諒小程哥哥的不小心是對的,但是我們不能隨便抱男孩子,可以換一種方式,比如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好嗎?”
“哦,爸爸,這樣不對嗎?”
“不是有錯,但是擁抱她有點調皮,只喜歡在很重要的時候出現。”
“就像雪花只有冬天有那樣嗎?那我能抱爸爸嗎?”
“爸爸是親人可以抱。”
“那如歌還可以抱爺爺和奶奶了,還有抱佑哥哥。”她恍悟地笑了,驕傲的仰了下小腦袋。
徐如歌自從進了球隊,總是和一群小男孩混在一起,作為唯一一個小女孩,再加上程柯卓跟個母雞似的,護犢子的很,她成了小團寵,隊里的男孩都讓著她,很照顧她。
這群男孩會玩,慫恿著徐如歌又學了滑板,滑冰,擊劍,一堆體育項目,平時也帶著她學這學那,除了掌握了男孩子打游戲,跑跳唱的技能,樂器,跳舞等其他女孩子會的也全沒落下。
徐如歌越來越開朗,天天跟個小太陽似的,樂呵呵地笑,在皮的路上一去不復返。
上了高中后,他們一起出去玩的時候明顯減少了,學業重作業多是一方面,幾乎全部時間都在學校,根本沒空見面是最主要的。
第二天,徐如歌扒拉了半天衣柜,挑了件背后印著星月夜的白體恤,搭配了條牛仔寬松短褲,簡簡單單的,最后用黑皮筋扎了個高馬尾,發尾剛過蝴蝶骨,提溜著衣柜旁邊的滑板下了樓。
程柯卓坐在門口的臺階上,聽見開門聲音回過頭來,打量了一下她的一身打扮。
站起身,用腳勾著側著的滑板,滑板轉了一圈,他利落地踩在了滑板上,一蹬,沖出去了。
“走。”
“等半天了?”徐如歌跟上。
“沒,剛到。”
徐如歌輕笑一聲。
他回頭有點惱怒地看了她一眼。“還不是你墨跡。”
“哎,大哥,現在才三點好吧,咱倆二十分鐘就能到【空間】。”徐如歌抬起左手看了眼手表,故意刁難,揭穿他。
“在外邊曬著等人的是我,你這還起勁了?”
程柯卓加快速度,沒再看她一眼。
但她看著他的后腦勺,仿佛看見了他翻的大白眼,笑得更歡了,她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起,那個傻不拉嘰的小正太,就變成現在這樣了,高冷,脾氣臭,死要面子。
他倆平常見了面就互相開玩笑,給對方找不痛快,相互都嫌棄的不得了。
“我聽說你們學校這學期有研學啊?”徐如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