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廢舊物品的送鐵鍋,送大盆,還送剪刀不粘鍋。
“收我,不用送東西,我倒貼。”
“你中午喝水灌腦子里了?拿我打趣差不多就行了,上頭了你還?起開,我出去。”
原擇站起來給她讓空,體貼地把椅子推到了桌子下面。
看著徐如歌冒冒失失地落荒而逃。
原擇坐下之后,忍不住一直笑,嘴角不受控制地揚著。
她怎么這么好玩啊,明明亂的很,還一直嘴上不饒人,和只貓一樣撓他。
徐如歌打預備鈴就回來了,站在前門隔了大半個教室,就豎著中指,給原擇來了個警告的眼神。
原擇無辜地瞪大了眼睛,一臉懵懂樣,就像在說“怎么了呀?”
徐如歌冷笑了一聲,你小子就裝吧。
走到他面前還伸出手指指著他,狠狠瞪了一眼。
“你手怎么了?”
徐如歌一撇嘴沒理他。
“還是我臉上有東西。那麻煩你幫我擦一下吧,我看不見。”
“擦個屁!”
原擇低下頭低低地笑了,聲音很性感,充滿喜悅。
“徐如歌,你不禁逗啊。”
“那你還找事!你愛玩誰玩誰去,別煩我,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我愁嫁也認人啊,再說了,你不用拔劍。”
原擇故意頓了頓,放低聲音吐著氣說:“利用我。”
“臥槽你給我閉嘴!”
徐如歌氣的肩膀一上一下地喘著氣。
原擇傻了嗎?
啊?她不就中午睡了一覺嗎,他怎么成這樣了。
嘴上沒遮沒攔的,沒羞沒臊,沒完沒了地逗她玩。
她心臟都快炸了,今天上午還是朦朦朧朧地和她曖昧,現在跟被狗咬了似的,呸,不對,原擇就是最大的傻狗。
哎,她就想不明白了,到底怎么了啊!!!
原擇看徐如歌炸毛了,強忍著繼續鬧她,翻開試卷做題。
他早上升完旗沒見到徐如歌挺失落的,但他從沒想過她會不來。
其他人提議先開始,他說想再等等她。
但一直沒有個女生突然出現,激動地叫他一聲原擇,或許她那灑脫自在的性子,不經常參加這種小會議吧。
可是站徐如歌旁邊那個女生說,徐如歌從不缺席,一直都很配合隊里工作,走之前也會打聲招呼。
他一想到她可能是為了躲他,他感到維持臉上的笑容都變得勉強,心突然涼了,還有慢慢滋生著,抽根發芽的生氣。
她在躲什么?
他找到她的時候,徐如歌看著楊樹發呆,就那么靜靜地站在那,原擇常想,她一定是上天的寵兒,所以陽光總是眷顧她,毫不吝嗇地灑她一身光華。
那一刻,所有的氣憤轉化成了潮涌般的悲傷,要將他淹沒吞噬,拖入無盡深淵。
她在躲什么。
她哭的時候,原擇真的懵了,他從沒想過她會掉眼淚,那突如其來,毫無征兆的一滴淚,滴到了他的心里,激起了平息不下的漣漪,一層層蕩漾,擴展。
他想抱他,想把她迷茫的小臉按在胸口,想讓她聽聽自己胸腔里激烈跳動的心臟,那因她而亂的清晰心跳聲,也想看看她的眼底到底都是什么情緒,有沒有慌亂,有沒有懵懂,有沒有喜歡,有沒有他。
徐如歌
你到底在躲什么。
如果
我讓你無處可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