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之輕輕咬住唇,美艷的眼紅了,含淚地深深凝視她。
我都愿意不問你為什么不要我了。
你還走嗎。
在我推倒城墻的時候,會不會又賞賜給我一個模糊決絕的背影。
林安之的唇幾經輕顫,最后溫柔而卑微地問:“我能抱抱你嗎?”
“還走嗎?”
徐如歌的眉痛苦的皺起來。
后來徐如歌潰不成軍,轉身就逃,因為林安之用依然輕柔的語氣,輕輕說:我怎么忍心再錯過你后面的每一天。
彌補了她從小作文里失去的淋雨送她去醫院的媽媽,雞毛蒜皮嘮嘮叨叨,工作回來在廚房做飯背影疲憊,微笑著給她梳辮子,別人題材里俗套至極的媽媽,
徐如歌落魄逃走,落入溫暖的懷,丟盔卸甲,哭的傷心又委屈。
冷淡慣了的,一旦被溫柔以待就會崩潰,徐如歌哭著問她:為什么不要我啊,你都沒好好看看我,怎么就不要我了。
哭了很久,聲音漸漸變輕,最后肩膀一抖一抖地打哭嗝,疲憊地在林安之懷里睡著了。
她睡的很安頓,醒來的時候身上蓋著攤子,一個胳膊輕環在她頭上,徐如歌動了下,一只手揉了揉她的發。
“醒了?”
她一只胳膊還環著她媽媽的腰。
現在外面天已經暗了。
徐如歌趕緊坐起來,“累嗎?”
林安之柔笑著搖搖頭。
晚上徐如歌很沒有眼力見的把媽媽留在了自己房間。
第三天早晨,徐如歌沒吵醒林安之,來到陽臺和徐總并排坐著,翻著英文雜志。
徐總問她什么時候自己睡。
徐如歌一挑眉,翹起二郎腿,把雜志攤在膝蓋上。
“領回家前幾天晚上你不在家,我知道,再讓我抱幾天吧。”
經過幾波討論,徐總談判失敗。
徐如歌把雜志撂在桌子上,打開手機回復回復消息,看個新聞。
結果不自覺翻看著和原擇的聊天記錄,昨天他問她是不是有新歡了。
埋怨她時間都不知道花哪個男的身上去了。
徐如歌迫切想和他分享,悄悄拍了張媽媽的照片,發給了原擇。
原則:女的也不行。
原則:你在別人家,還是領回家了?
真想敲開他腦袋看看,里邊是不是一罐六個核桃。
昵稱:我媽。
對面沉默了,不禁讓徐如歌也有點忐忑。
昵稱:漂亮吧!
昵稱:可溫柔了,做飯還香。
結果原擇打過來一個電話。
接了,原擇那邊一點聲音也沒有。
徐如歌笑著喂了一聲。
連原擇一時都不知道說什么了,是啊,她的情況確實挺特殊。
但是他還是打過來一個電話,他不一定能說什么,但是一定會聽著,不論是好的,還是壞的。
徐如歌躺在床上,揚著嘴角,聲音愉悅,“我現在好幸福,早上一醒來爸爸媽媽在廚房做飯,哥哥在客廳坐著不知道忙什么,我負責無所事事,時不時求個抱抱,晚上還有人陪著睡覺。”
她停了一秒,“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哭了……也鬧了,但至少我現在是真的快樂,掉進了蜜里,糊住了眼睛,睡在我媽媽的懷里,夢里還是睡在她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