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希望不是如此。
她從溫璇那里知道,井遲已經有女朋友了。為此,溫璇獨自難過了好久,最近才稍微回歸正常生活節奏。
柳西蝶聽著穿秋香綠短裙的女孩笑著慨嘆一聲,忍不住悄悄打量起二人。
被她稱呼“阿璇”的女人臉色微微變了變,伸手推了推井遲,試圖將他叫醒:“井遲,井遲,醒醒。”
柳西蝶這才發現,方才還枕著臂彎玩手機的井遲,現下已然醉暈過去,雙眸微閉,趴在了吧臺面上。
“井遲!”
溫璇蹙著眉,使勁搖晃井遲的胳膊,有過上一回的經歷,她當然知曉井遲對酒精過敏。上回是運氣好,沒出什么事,這一回誰知會不會出現寧蘇意所說的“呼吸困難”“咳嗽”等過敏反應。
閨蜜見她臉色不對,不解地問了句:“這么緊張干什么,他就是喝醉了,又不是昏死過去。”
她不禁搖頭嘆息,果然是用情至深,不過是喝醉酒,她就著急成這樣。
溫璇搖頭,神色焦急不過:“你不知道,他對酒精過敏,萬一出事怎么辦?”
“啊?真的假的?那現在這……”
閨蜜聞言,也沒心情調侃了,將臂彎的外套搭在肩上,跟溫璇合力,把人從高腳凳上扶下來。喝醉的男人如同一座山,半天挪動不了。
兩人的對話被柳西蝶聽得清清楚楚,驚訝之下,心臟一下一下劇烈撞擊著胸口,既是擔憂也是無措。
井遲對酒精過敏?不會有事吧?
溫璇扶著人快要走出酒吧,柳西蝶才后知后覺,放下酒杯,追上去攔住兩人去路:“不好意思,請問一下你們是誰?跟井遲什么關系?”
溫璇沒耐心應付一個陌生人,眉心微不可查地蹙了蹙:“麻煩讓一讓行嗎?”
柳西蝶幾分糾結為難,不知道這人是井遲的朋友,還是他的姐姐妹妹,或者別的什么關系,倘若是愛慕者,那豈不是糟了。
“先讓我給寧姐姐打個電話行嗎?”柳西蝶態度堅決,攔著沒讓他們走。
溫璇的閨蜜看不過眼,自然是偏幫自己人:“我說這位妹妹你怎么回事啊,小井總酒精過敏,人命關天的事,耽誤了時間,出了什么事算你的?”
溫璇若有所思地看著她,聽她說“寧姐姐”,第一時間想到寧蘇意,問一句:“你認識寧蘇意?”
柳西蝶:“嗯。”
溫璇面容冷沉,淡笑一聲:“那你不妨再告訴她一聲,要是不懂得珍惜,趁早一拍兩散,省得禍害人。”
憑她這句話,柳西蝶幾乎立馬就能確定,這人應當是對井遲有傾慕之意的,她的話處處帶刺,讓她分外不舒服。
到底是新聞工作者,勉強定了定神,找出她話里的漏洞,戳穿她自私的想法。
“你憑什么這么斷言?他們之間的事你了解多少?連發生什么事都不清楚,單憑你自己的臆測得出結論,從而詆毀別人,是否不夠光彩?”
“你誰啊?”溫璇的閨蜜皺著眉,目光不善地瞅著她。
“我是誰不要緊。總之,你們不能帶走他。”柳西蝶折回去拿上自己的包,從包里掏出手機,要給寧蘇意打電話。
溫璇耐心告罄,冷笑著發問:“你喜歡井遲啊?”
柳西蝶電話還沒撥出去,聞言,動作狠狠一頓,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胡說八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