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說那張臉怎么看著那么眼熟,是那位曾經在網上引發熱議的寧總!
第一次是因為“假藥一案”,后來澄清與她沒關系;第二次是桐花鄉泥石流災害,她代表SUYI慈善基金會給災區捐贈了物資和藥品,之后還捐建了居民房,為災后重建出了很大一份力。
寧蘇意行事很低調,前線記者拍了現場的視頻,發出來以后才知道背后那個幫忙搬運貨物的人是寧總。
作為新聞系的學生,這些事他都有關注。
江驛看柳西蝶的眼神都變了,沒想到她來頭居然這么大。
不過,她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寧蘇意的妹妹,昨天導師說要抽幾個學生籌備新聞系的論壇講座,有補貼的那種,柳西蝶第一個報名。
這種補貼當然十分微薄,踴躍報名的人,不是想鍛煉自己的能力就是家里的經濟條件不好。
江驛暗自思忖,柳西蝶屬于前者?
“你到底還要跟我到什么時候?到女生宿舍樓了。”柳西蝶停住腳步,轉頭看著他,面色還算平靜,然而聲音里透著難掩的不耐煩。
江驛猛地回神,望著眼前的黑色鐵柵門,門上貼了一塊不銹鋼牌子,上面用紅顏料寫著“男生勿進”。
他尷尬地撓撓耳朵。
只顧跟著柳西蝶的腳步,江驛壓根沒注意走到了哪里,頓時臉紅了。
“那我走了,明天見。”
江驛倒退著往后走了幾步,在夜色里朝她揮了揮手。
女生宿舍樓外面的主干道旁是一簇簇翠綠的四季青樹,再遠一點的地方是一排小商店,超市、水果店、打印店等,門口聚攏著男男女女,言笑晏晏。
此刻燈火通明,攏在江驛背后,他逆著光,臉上表情不怎么分明,依稀能夠辨認出他在對她笑。
柳西蝶看了兩眼就收回目光,暗暗道,簡直莫名其妙。
——
快九點,寧蘇意回到鐘鼎小區,開了門進屋,客廳里的燈亮著,她在玄關換了鞋,往里走。
井遲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小柴趴在他大腿邊,腦袋枕著一只抱枕,一人一狗安安靜靜。
聽到開門聲,井遲和小柴整齊劃一地豎起頭,朝玄關的方向看過去。寧蘇意抬眸就瞧見這樣一幅滑稽至極的畫面,還沒說話,先撲哧一聲笑出來。
“笑什么?”井遲眼神透露著不解。
寧蘇意卻不回答,把臂彎里掛著的西服丟在沙發上,拿了杯子去接水喝。
晚上吃的火鍋湯底越煮越辣,她吃了不少東西,嗓子干得厲害,一杯水喝完,她才感覺舒服些。
井遲拿遙控器關了電視,聲音陡然清晰起來,執著地問:“你笑什么啊?”
寧蘇意沖洗了杯子,放在一旁的餐邊柜上,走過去跪在沙發邊,手摸摸小柴后背的柔軟皮毛:“笑你剛剛跟小柴的動作一致。”
井遲沒聽明白:“嗯?”
寧蘇意不知該怎么跟他描述,手胡亂比劃一下,笑得肩膀發顫:“就我進門的時候,你們倆原本一個靠著沙發背,一個趴在沙發上,聽到聲音同時抬起頭,視線一致轉向門口,跟提前演練好似的。”
她兩只手捏住他兩邊耳朵,輕輕一晃,笑著說:“感覺你也是一只狗狗變的。”
井遲頓了一下,猛地撲過去將她壓在沙發上,寧蘇意身子往后倒去,驚得大叫起來:“走開!你壓到小柴了!”
好在小柴足夠激靈,寧蘇意身體往后仰的時候,它四條小短腿一蹬,從沙發上跳了下去,跑遠了。
井遲笑了一聲,薄唇湊到她唇邊:“你說誰是狗狗變的?”
寧蘇意處在絕對的下風,無論說什么都占不到半點便宜,抿緊了唇,打定主意不回答他的問題。
“怎么不說話了?”井遲聲音低沉,笑得幾分邪氣,說話的同時手在她腰間作亂。
寧蘇意擰著身子躲避他的“襲擊”,最后宣告投降:“我說著玩兒的。”
井遲張口咬住她下巴尖,沒使多大的力氣,卻因為氣勢做得嚇人,將她唬了一跳,她慌慌張張地推他:“你別……會留印子,我還要不要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