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遲以為只有自己這么想,沒想到寧蘇意也有同樣的猜測。
“為什么這么說?”井遲握著她的手,貼放在自己胸前,索性陪她躺在床上,順便聽聽看她是怎么得出這個結論的。
寧蘇意手指胡亂劃動著,顯示她此刻思緒很亂,聲音低而含糊:“沒什么理由,一股說不上來的預感。我這不是在問你的想法嗎?”
“我的想法是……”井遲故意拖著調子,湊近一點,跟她咬耳朵,“我跟你想的一樣。”
寧蘇意偏過頭來,一瞬不瞬地看著他:“你也懷疑是人為……”
“嗯。”
井遲毫不避諱地說了自己的猜測,還跟她聊了聊上次穆景庭出車禍的事,總覺得事情蹊蹺得很。
寧蘇意頓時驚坐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
她原本懷疑自己想多了,沒當一回事地把心里話給說了出來,得到井遲的附和,她就不得不重視起來了。
“你先別緊張。”井遲見她猶如驚弓之鳥一般挺直脊背,眼神里拉滿了警惕,有點好笑的同時也有點心疼。
他摟著她單薄的背,用了點力道,讓她溫順地靠在自己懷里,說悄悄話一樣,在她耳邊低聲說:“我已經跟警察說了自己的猜測,他們答應會著重留意,收集線索往下查,你別想那么多。”
寧蘇意眨了眨眼,回想了下:“你什么時候跟警察說的?”
“早上那兩名警察給梁助做完筆錄,我送他們出去時,遇到一個老警官,負責調查車禍一事,隨后跟他提了提。”
寧蘇意恍然大悟:“我說你那會兒怎么出去那么久。”
“嗯。”井遲順了順她的頭發,細細道來,“我給周警官留了聯系方式,有進展他會第一時間告訴我們。目前我們就當什么都不知道,安心過好自己的生活,別放松警惕,可也別太緊張過了頭,因噎廢食。”
寧蘇意努努嘴:“本來就什么都不知道。”
寧蘇意說完,垂下了眼瞼,其實要說心里沒方向是假的,只是有些話適合放進肚子里,不能在毫無把握時說出來。
——
翌日就是十月一日,正式放國慶假的日子。
寧蘇意沒去公司,上午跟高修臣互通了下消息,得知沒什么要緊事,便決心休滿假期再恢復正常工作。
假期第一天,寧蘇意癱在了床上,不是吃就是睡。
哪怕是吃飯,她也不樂意邁步子下樓,叫井遲把吃食端上來,在臥室里邊看視頻邊慢悠悠地享用,休假的氣氛營造得完美。
到了傍晚,寧蘇意給柳西蝶打了個電話,問她出院了沒。
柳西蝶說:“昨天上午辦理了出院手續,眼下在宿舍里休息。”
“宿舍哪兒是能養病的地方,你搬來我家住幾天吧。”寧蘇意當即替她做決定,頓了一下,補充一句打消她的顧慮,“正好我國慶七天都打算在家休假,方便照顧你。”
柳西蝶沉默片刻,支吾道:“會不會太……太打擾你了?”
“你宿舍里還有其他姑娘嗎?”寧蘇意換了個話題,問道。
“有一個回家了,其他的外出度假了。”
“那也就是說,只有你一個人留在宿舍里?你說你還在術后休養期間,萬一再出點什么狀況,身邊連個人都沒有。”
柳西蝶最終沒能拗過她,答應去她那里住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