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里恢復了熱鬧,眾人玩牌的玩牌,玩游戲的玩游戲,還有自告奮勇上去高歌的,沒所顧忌。
寧蘇意坐在井遲邊上的椅子上,釣魚似的瞧著他和傅明川他們幾個打牌。
井遲是運氣好,把把摸到好牌,沒一會兒工夫就賺得盆滿缽滿。傅明川撓了好幾下后腦勺:“你出老千了?”
“玩不起就別玩。”井遲揚眉一笑,看向身旁的寧蘇意,“我的福星坐在這兒呢,我能輸嗎?”
寧蘇意在桌底下捏了他的腰,井遲不動聲色,仿佛被掐的人不是自己。
傅明川嗤一聲,不信邪:“人都說賭場得意情場失意,按照反過來的說法,你這……不合理。”
井遲歪著頭,沖鋒衣的拉鏈拉下來,眉梢挑著,幾分貴公子的瀟灑模樣,得意道:“你且瞧著吧。”
幾局玩下來,井遲雖然有輸過,總的來說,屬他贏的次數最多,更是有著五連勝的記錄。
傅明川和肖晉心態都崩了。
“我去上個洗手間,酥酥替我玩。”井遲將剛理好的牌交到寧蘇意手里,起身離了座,在她肩上按了下,“隨便玩,輸了算我的。”
寧蘇意頂著壓力坐在井遲的位子上,她確實不怎么會玩,技術僅停在能搞清楚出牌規則的基礎上。
傅明川嘴角叼著煙,因為井遲不讓他抽,他一直沒點,含糊道:“老板娘會玩嗎?”
寧蘇意實話實說:“不太會。”
她瞧見傅明川聽到這話后,眼睛一亮,將嘴巴上叼的煙拿下來,夾在耳朵上,坐直了身體。
寧蘇意果真不會玩,井遲回來前,這一局已有落敗的趨勢。
她要給井遲讓位,井遲站在她身后,兩只手撐在她的椅背上:“你玩吧。”
“出哪一張?”
“隨你高興。”
“……”
另外兩家無語地看著兩個人,這年頭連打個牌都要被喂狗糧,不僅如此,還會輸得錢夾空空。
井遲不教寧蘇意打,她就只能憑感覺出,最后毫無懸念地輸了。
輸了錢井遲也開心,坐在一旁給她算賬。
寧蘇意興致缺缺:“不玩了。”
傅明川:“誒,老板娘,你這輸一局就撒手不玩了可不行,道上沒這規矩。”他一副混不吝的樣子,擺明想再多扳回幾局。
寧蘇意還能看不透他,指了指井遲:“你沒盡興就讓井遲陪你玩。”
傅明川擠眉瞇眼,戰術性往后退,擺擺手抗拒道:“沒意思。”
寧蘇意被他夸張的表情逗笑,難得放松的時間,她也不想掃興,勉強道:“行吧,再陪你們打幾局。”
井遲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她扭頭看向他,他把手拿上來,搭上她的肩,笑道:“我給你打輔助。”
傅明川:“你要是這樣,那可就沒勁了啊。”
井遲靠在寧蘇意身上,直視著傅明川:“欺負我老婆就有勁?”
包間里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安靜下來了,唱歌的那位閉了麥,玩游戲的幾人也像被按了暫停鍵,目光一致看向牌桌。
實難相信,那句話是從井總的嘴里說出來的,救命啊,他們是出來放松消遣的,為什么受傷這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