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是跟她們假客套,故意說她們要是有空就過去,然而真正的想法卻是,她人生的大日子一定要有姐妹在場見證。
寧蘇意算是看出鄒茜恩的決心了,此事沒有任何轉圜的可能,她是貼了心的要和聞家聯姻。
作為她的好朋友,她除了無可奈何,只能祝愿她能有個美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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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遲回來時,餐桌上自購的鴛鴦鍋已經插上了電,紅湯和清湯都煮得骨碌碌冒泡,一應配菜都洗好切好裝在長方形的白瓷盤里,圍繞著中間的火鍋擺了一圈。
他洗個手就能落座開吃,沒有插手的機會。
寧蘇意坐在餐桌旁等他,腦子里還在想那會兒鄒茜恩說的事情,當初同樣的問題擺在她面前,她選擇的是跟爺爺反抗,最終沒有被綁住。
可她不能用自己的標準去讓鄒茜恩跟她做一樣的選擇。
井遲在對面坐下時,隔著白蒙蒙的氣,見她盯著桌面發呆,不知在想什么事情,這么投入。
他傾身向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想什么?”
寧蘇意視線聚焦,抬手將自己調好的一碗蘸料放到他面前,嘆了口氣,心事重重的樣子:“在想茜恩的事,她下個月要訂婚了。”
井遲把盤子里的菜下到煮開的湯里,聞言,稍稍愣了一下:“訂婚?沒聽說過她有男朋友啊,國慶節出去玩的時候,我記得她還是單身?下個月就要訂婚,這節奏是不是有點快了?”
他對寧蘇意朋友的感情狀況不了解,關于她們的情況,一般都是從寧蘇意這里知曉,寧蘇意要是不說,他肯定不知道。
寧蘇意說:“她確實沒交男朋友,是答應家里的商業聯姻,跟聞家的公子先訂婚,估計結婚也會很快。”
井遲給她夾了一筷子燙好的肉,思忖片刻,說:“既然她都決定了,你再無可奈何也沒有用。”
寧蘇意抬頭看著他。
井遲立馬解釋:“我不是沒同情心,只是從理性的角度思考,倘若她父母和她本人都想好了,別人再擔憂也是沒辦法的。”
寧蘇意笑:“我知道。”頓了下,免不了替鄒茜恩問一句,“你認識聞家那位公子嗎?人怎么樣?”
井遲拿著筷子那只手舉起來抵在下頜,手肘支撐著桌面,仔細回想聞家那號人,發現腦子里壓根沒有一個清晰的記憶,只依稀記得打過交道:“我也有好幾年沒見過他了,且之前跟他也不熟,所以不能給你準確的答案。”
寧蘇意換了個問題:“那他叫什么名字你總該知道吧?”
“聞朝,朝夕的朝。”井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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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稍晚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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