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此,在他們登山歸來后,聞朝還是決定做個計劃:“山頂的日出很美,可惜我們這次沒有看到。等下一次,我們兩個都有時間,提前一個晚上過來,在山頂露營,看第二天早上的日出。”
鄒茜恩心里在雀躍,嘴上卻說:“我什么時候都有時間,看你。”
聞朝揚眉:“確實。那就等我能安排出連著的假期再帶你過來。”
鄒茜恩笑得眼睛彎彎:“好呀。”
整天悶在屋子里畫畫,遠不如親眼目睹波瀾壯闊、美不勝收的自然風景來得美妙。鄒茜恩最近靈感爆棚,懶覺都很少睡。
偶爾起床時還能撞見沒出門的聞朝。
聞朝微微訝異,下意識的動作就是低頭看腕表,以為自己起晚了。
鄒茜恩小小地翻了一下白眼:“我就早起了一個小時而已,沒必要這么驚訝吧?”
聞朝一秒收斂起表情,鎮定地頷首,確實沒有必要。
兩人同坐一桌吃早餐。鄒茜恩的是中式,聞朝偏向于西式,很正常,他在國外待了很多年。
鄒茜恩撕著包子皮,瞅了瞅對面的男人,西裝革履,五官完美,手肘搭在桌邊,十根手指白皙修長,腕骨微凸,襯衫袖扣是暗金色的,與腕表相得益彰。他吃三明治都不帶掉渣的,斯文俊秀。
她的目光太過直接灼熱,聞朝抬起雙眼,好心提醒一句:“包子餡兒都漏了。”
鄒茜恩一低頭,只見包子皮被她撕開一道口子,里面雞蛋粉條灑在盤子里。她抿抿唇,回敬:“你領帶系歪了。”
算上去醫院的那次,這是她第二次見聞朝領帶系歪了。
聞朝垂下視線,然而雙手不得閑,只好說:“等會兒幫我整理。”
鄒茜恩:“哦。”
兩人吃完早餐,鄒茜恩去洗了手,擦干凈手上的水珠,跑到聞朝面前去,踮起腳尖給他調整領帶。他自己系的領帶本身就有點問題,她只好將領帶結拆了,重新打了個漂亮規整的溫莎結。
兩人的身高差是硬傷,系完領帶,鄒茜恩腳尖都酸了。
她往后退一步,腳跟落回地面,舒口氣:“好了。”
轉瞬,她就被聞朝單手提拎起來,他另一只手握著她的腰拉近,低頭在她唇上含蓄地啄了下,低聲說:“走了,晚上見。”
聞朝一轉身就瞧見姚媽定在幾步開外的地方。
姚媽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神色略顯尷尬。聞朝淡掃一眼,輕輕頷首,離開了家。
鄒茜恩垂著腦袋,從發間探出來的耳朵尖是紅的,她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唇,唇角不知不覺翹起弧度。
……他總是這樣出其不意。
鄒茜恩抬起頭,不經意瞥見姚媽的身影,小腿顫了下,是被嚇到的。
姚媽擺手:“我什么都沒看到。”
——
鄒茜恩懷揣著甜甜蜜蜜的心情進到畫室里,端坐在畫架前,畫布頭一天晚上已經繃裝完畢。
正式畫畫前,她習慣性摸會兒魚,拿出手機刷刷微博、看看朋友圈。
群里,葉繁霜在吐槽新老板事兒多,居然叫她代替他去參加商業酒會。
鄒茜恩第一眼注意到“新老板”三個字,一時沒反應過來。她這段時間沉溺在與聞朝的相處中,群消息都看得少了,跟不上另外兩個姐妹聊天的話題。
她往前翻了翻歷史消息,驚得倒抽一口氣。
陸詢竟然離開了天譽公關,葉繁霜換了一位新的老板——應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