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謹瞪過去一眼,“你的命可比他們精貴多了,收拾人可以,卻不能犯蠢,否則別說是我兄弟,我丟不起這人。”
馬志翔咧嘴笑了,三年來,第一次笑,兄弟啊,真好。
“知道嚴隊,我不蠢,我還有大把的時間,要好好活著來報答你們呢。”
嚴謹勾唇,“行了,早點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嚴謹不用再守著馬志翔,回棚子里摟著媳婦孩子一夜好眠。
翌日一早,師墨起來的時候,馬志翔已經在院子里晃悠了兩圈。
因為看不見,只能杵著棍子緩慢移動。
師墨挑挑眉,除了眼睛,其他地方都沒問題了。
“馬同志早上好。”
馬志翔停下,面朝師墨方向,笑道,“是嫂子吧,和嚴隊一樣,叫我老馬就行,多有怠慢,嫂子別介意。”
師墨笑,“你比阿謹大,我怎么都當不了你嫂子啊,叫我一聲弟妹就好。”
馬志翔擺手,“嫂子不知道,嚴隊是我們的老大,無關年齡,理所應該的老大,你是他媳婦,就該叫嫂子。”
行吧,師墨也不跟他爭,“行,你坐會,我去做早飯,阿謹是去挑水了嗎?”
“辛苦嫂子了,嚴隊出門有一會了,很快就會回來。”
師墨應了一聲,倒是不好再用鍋灶,只能繼續用破爐子。雖然馬志翔看不見,但聽得見,謹慎些好。
師墨把粥熬上沒多久,嚴謹就挑了半桶水回來,混混濁濁的,暫時用不了。
他們一家也沒打算用這個水,不過是做個掩飾而已,所以嚴謹挑水都是最后一個,且只有小半桶。
做好飯,拿出空間的肉醬和饅頭,兩個崽子也醒了,五人圍在一起吃飯。
飯后,馬志翔想去馬不窮家拿東西,被師墨嚴謹勸住了,“不急在這一時,你身體還沒好,去了會吃虧,而且還要叫上其他人,尤其是縣里領導。我們這次來,陰差陽錯和領導有了交集,你的事也是他說的,聽他的口氣,很是無奈,有句話叫民不舉,官不究,他有心為你出頭,可你自己不鳴冤,那就是家務事,他不好插手。”
馬志翔也后悔,當初只想著當作報恩,可沒想到那家子得寸進尺,還心狠手辣,那頓打,是沖著他的命去的。
“是我錯了,往后肯定不會再手軟,我聽嚴隊的,等養好身體,去縣里拜訪領導,請他幫忙。”
兩人說話時,師墨用精神力探視馬志翔的眼睛,好似是被彈片傷了視網膜,導致的失明。
“老馬這眼睛,醫生是怎么說的?”
嚴謹眉頭一挑,媳婦一向不問廢話,這是還有救?
馬志翔沒多想,師墨問,他就說,“醫生說我很幸運,沒有傷到眼球,只傷了眼膜。不過也很無奈,以現在的醫學水平,沒有辦法醫治。”
師墨了然,“我倒是可以試試,不過,可能不能讓你完全復明,只能夠稍微看到些虛影,讓生活方便一些,不至于眼前完全漆黑。”
嚴謹笑,他就知道媳婦能耐。
馬志翔被突然的消息砸得有些懵,“嫂子真能行?”
師墨應了一聲,“你要是愿意的話,我可以給你試一試,成不成的,不能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