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都得不到清靜,被人心心念念的惦記著,挖倒墳,搶走寶貝,甚至連尸骨都會被弄出來做點什么。
雖然在師墨看來,人死后,尸骨不過如同一件被穿過的,毫無用處的舊衣服,但終歸是自己穿過的,被人翻來覆去的糟蹋,挺糟心的。
還不如找個山清水秀,人煙稀少的地方,干干凈凈的埋了,死后得個清靜。
“我不去,作古之人的東西,看多了影響心情。三哥放心吧,我現在要顧著四個崽子,沒工夫去看那些,也不會一個人亂跑的。”
師子放心道,“你能這么想就好,雖然現在不讓傳揚封建迷信,但傳承千百年的東西,不是沒道理,少去這樣的地方還是有好處的。”
師墨說知道了,兄妹倆沒再說其他閑話,認真研究如何給姚老爺子和于老太太用藥。
確認好藥方,師子也給配了藥,師墨拒絕了師子幫著制作的打算,自己拿回家弄成藥丸。
天熱,幾個崽崽在外面瘋玩了一下午,即便身上有法器,師墨也擔心他們熱出好歹,回家就熬了一鍋綠豆湯,又做了涼面,和一些小涼菜。
在灶房忙碌時,手表響起提示音,師墨臉上一喜,拿著手表聽嚴謹發來的通訊。
“墨墨,你怎么不說?”
師墨一臉疑惑,“怎么了?說什么?”
“你在基地里受了這么多委屈,為什么不說?”
師墨了然,那些找茬的事啊,“我都已經現場報仇了,不委屈。后來事情多,這些不重要的事我都忘了,所以就沒跟你說,別生氣,我沒事的。”
“可是我心疼,”嚴謹心口悶悶的,壓著疼,還有越積越多的戾氣,無處發泄。
他很少在基地,不理會基地里的瑣碎事,那些人就當他沒脾氣,趁他不在,欺負他媳婦,這口氣如何能忍。
今天要不是江家來找茬,他還不知道媳婦受了這樣多的委屈。
那個王烈,他不是很熟,只有模糊印象。
當聽到他竟是敢在基地里對他媳婦開槍時,瞬氣得殺意,激得他差點走火入魔。
想著如果不是媳婦有能耐,他就失去她了可能,心口揪著疼。
越想越后怕,渾身的戾氣,如何都掩蓋不下去。
怒氣沖沖質問原孔修唐善道,但也不過是事后諸葛,沒有任何用處。
那些欺負過媳婦的人,現在都不在基地,他想報仇都找不到人。
還有那些家屬,明里暗里擠兌排擠她媳婦,嚴謹心疼得快哭了。
他媳婦被家人,被他捧在手心里疼著愛著,什么時候被人這么對待過,他不在的時候,媳婦到底是怎么過的?
都怪他,媳婦難得來一趟,他見天的忙,都沒能好好陪陪媳婦,讓媳婦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欺負。
媳婦心疼他,不跟他說就算了,原孔修他們竟也不說,氣得嚴謹想撂挑子不干了。
他心疼媳婦心疼得心都碎了時,江家還不依不饒,不知所謂,他剛好用他們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