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們有沒多想,哦了一聲,就邁著小短腿跑回去了。
師墨站在原地看兩個男人對峙。
嚴利河垂著腦袋,眼里有愧疚,一聲不吭,任由閔紅旗怒罵。
“你說啊,你怎么不吭聲,是怕了,心虛了?”
嚴利河抿了抿嘴,低聲道,“閔大哥,對不起,閔同志,她還好吧?”
閔紅旗氣得一拳頭揮過去,奈何讀書人的身子,有氣無力,這一拳頭只是讓嚴利河歪了歪腦袋,還不如扇一個耳光疼。
但嚴利河能把一個謙謙君子氣得揮拳頭,也是能耐。“誰稀罕你的對不起,你也別亂攀親戚,我可沒這個資格當你大哥,以后也少提我妹妹,你不配。我現在就想要個為什么,你趕緊說,少說些廢話。”
嚴利河垂著頭,又不說話了。
閔紅旗氣得揚了揚拳頭,感覺自己像個跳梁小丑,憤恨的收回了手,“好,好得很,我看也沒什么原因了,你就是個軟弱無能的廢物,窩囊廢,是我們高看你了,以后咱們橋歸橋,路歸路,你再敢瞅我妹妹,我就摳了你眼珠子,哼。”閔紅旗摔袖走了。
嚴利河在原地站了許久,望著牛棚方向出神。
失魂落魄回頭時,發現師墨站在不遠處,嚇了一跳,“嫂,嫂子,你什么時候來的?”
師墨神色淡淡,“你挨打的時候。”
嚴利河……
“嫂子,那個,我……”
“能跟我說說原因嗎?”
嚴利河張張嘴,最終垂下了頭,“對不起,嫂子。”
師墨沒再問什么,“行,回去吧。”
隨即自己轉身回了石頭小院。
師墨這么干脆,嚴利河還有些愣神,想叫回師墨,又不知道說什么,只能嘆著氣,垂頭喪氣的回家。
師墨到家時,王招娣剛好拎著籃子過來了。
“恩人姐姐。”
師墨回頭,笑道,“招娣來了,快進屋坐。”
“不了不了,我回去還有事,”王招娣遞上手上的籃子,“恩人姐姐,我做了些青團,給你們送幾個嘗嘗鮮,孩子們要是喜歡的話,我再做了送來,籃子先放在,我改天過來拿就行。”
王招娣在王建軍離開的前一天,匆匆的和知青邵元結婚了,住到了嚴家大隊。
如今結婚一個月,以前黑黑瘦瘦的姑娘,一個月時間大變樣。
皮膚白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得好些了的緣故。
邵元雖然家底不富裕,還得時不時接濟家里,但他自己爭氣,現在幾乎掙滿工分,而且還會幫考古隊做事,也會有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