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來福一咬牙,“行,做一次,這藥不好弄,等兩天,我先去把藥材找齊。”
何有才大喜,“好好好,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盡管說。”
天逐漸暗沉,師墨帶著玩瘋的崽子們下山,今天又是大收獲。
崽子們合力獵到不少東西,野山羊,野鹿,狍子,還有野雞野兔,加起來得有百來斤,一路嘰嘰喳喳的打鬧著回家。
路上遇到不少背著山貨回家的婦人,瞧見他們一群人手里的各種獵物,都忍不住夸上幾句,酸上幾句。
“嚴老大家的又帶孩子們山上了,今天收獲又很不錯啊,這老多獵物,能換不少東西吧”
師墨和這些人不熟,只是敷衍的笑笑,“還行。”
一大嫂子見師墨要走,趕緊往前一步,攔住師墨的去路,“嚴老大家的,沒看出來,你還有打獵的能耐呢,城里頭嬌滴滴的小媳婦,倒是比我們這些泥腿子還能耐。改明教教我家那丫頭啊,她從小就長得壯實,力氣也大,肯定能學好。”
另一大嬸子也湊過來,“是啊是啊,也帶帶我家那個臭小子吧,免得他整天沒事干,就去掏鳥窩,跟著你們學學,每天還能吃上肉呢。我也不多求,能有你們一半的能耐就夠了。”
頭花花白的老大娘也不甘落后,“還有我們家的崽子,嚴老大家的都帶去吧,有什么活使喚他們干就是,讓他們跟著學點,反正你帶都帶了這么多了,也不差這三個五個的。到時候那群崽子能耐了,肯定不會忘了你這個當師傅的不是。”
眾人七嘴八舌,越說越理所當然。
師墨冷眼瞧著,沒應聲。
崽子們雖然還小,聽不明白這些人的算計,但多少能聽出這些人話里的不懷好意,小臉上帶上了怒意。
師墨一人拍了一下,讓他們別動氣,剛要開口,一人先她一步。
“喲喲喲,你們這些人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說得這么輕松,你們自己怎么不帶著教你們不會,讓你們家男人教啊,一個個的真當人嚴老大家的閑得慌呢,自己打獵自己吃,掙了錢票自己花,分給你們了,人家吃什么用什么哪去找錢養這么一大家子吃閑飯的”
眾人癟癟嘴,白了眼說得唾沫橫飛的甘鳳枝,老娘們男人沒死多久,又出來蹦跶了,家里的那幾個廢物還想跟著學是怎么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幾句話就像拿捏嚴老大家的,吃屎長大的吧,這么理所當然。
師墨冷笑勾唇,又聽甘鳳枝繼續酸,“再說了,都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嚴老大家的幫著教會了你們,人家吃啥喝啥,怎么在家大魚大肉,看著我們吃糠咽菜山里老多的野物,都被你們獵去了,人家還活不活了山是公家的又咋的,只要你們沒能耐,人家就能想怎么獵怎么獵,想獵多少獵多少,你們這些沒錢沒勢沒靠山的,只有老老實實的看著的份,哪來那么大的臉想東想西。”
“有肉自己吃不好,憑啥分給你們你們家有啥好東西,也沒見分給人嚴老大家啊。又沒吃你們家的米,沒喝你們家的水,你拿鄉里鄉親說事,人家不樂意教,就想自己發獨財,你們能咬她還是咋的你說是不是啊嚴老大家的”甘鳳枝湊到師墨跟前,咧著大黃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