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夙知道了昨天的事情?奚家那位告的狀?
那奚拂和連夙是什么關系?
連夙會不會知道她說他是野種的事情?
想到這里,連秋意的臉唰地一下白了,連忙解釋:“叔、叔叔,我是聽連樂……姑姑說,青彌的衣服還挺不錯就過去看看,我、我什么都沒做。”
還被奚拂打了兩耳光,最后還給丟進了施了人工肥的花叢中……嘔!
額前的劉海垂下,遮擋去了連秋意眼底狠辣的目光。
除了在連夙面前,她長這么大就沒那么憋屈過,那筆賬她一定要找奚拂討回來。
連夙沒看她,清冷淡漠地開口:“我不管你做沒做,也不管你在想些什么,我警告你,不要對奚拂動什么歪心思。”
說到這里,連夙清冽如泉的鳳眸意味不明地瞇起,眸色沉而危險,就連幽幽的語調都令人心底發寒:“要真想做什么,等你和你哥哥有能力的時候再說,在這之前,無論是奚拂還是連樂,你要敢背地里耍手段試試!”
末了,嗓音薄涼而又陰惻地冷笑了聲:“我的手段可不止你上次看到的那一種,你要是想試當叔叔的我也不會吝惜。”
連秋意身子都抖了兩下,臉色更是刷白如紙,眼中的恐懼害怕之色根本就藏不住:“不、不會。”
“最好是這樣!”幽幽涼涼地擲出五個字,連夙直接離開了書房。
在連夙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時,連秋意被嚇地腿下發軟,整個人都差點摔在地上,手扶著書桌大口地呼吸。
她知道的,連夙說得出也絕對做得到,而且也半點不會顧及親緣情誼。
整個連家,除了那個傻兮兮的連樂,其他人就算是死在連夙面前估計他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就像是當初的連裳,當時他們趕到樓頂的時候,他就那樣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冷漠殘忍得仿佛在他面前逝去的不是一個生活一般。
看見連夙下來,連樂問:“二哥,你是不是現在就走了?”
“怎么了?”連夙看她一眼。
連樂絞著手指,默默地開口:“在車上的時候我就跟媽說了你回來的事情,她現在應該也快到了,你要不再等一會兒?”
“不必了。”連夙語氣薄淡。
“二哥。”連樂輕咬著下唇,“你和媽之間到底怎么了?以前不是挺好的么?”
二哥雖說性子從小就清冷淡漠,但以前對媽也還是挺親近的,可她都記不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二哥和媽之間的關系漸行漸遠到疏遠冷漠,甚至有時候還會給她劍拔弩張的感覺。
連夙看向連樂,似有若無地輕嘆一聲,淡聲道:“這件事和你無關,你不用過問。”
連樂抬頭看著連夙,還是不甘心:“可我不想看你們這樣,但不知道事情的原因我連想調和你們的關系都沒辦法,”
聞言,連夙厭惡地皺了一下眉,冷聲道:“沒必要。”
一開口,就連聲音都透著些許幽幽的涼。
說完就直接離開。
連樂沒說話,站在原地失落而又挫敗地看著連夙離開。
“周姨,你說我媽和二哥到底是怎么了呀?”聲音細聽還有些說不出來的委屈。
從廚房走出來的周姨也輕嘆了一聲:“三小姐,夫人和二少爺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你也別太在意,我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素面,快來吃點吧!”
“那我要吃兩碗。”連樂一臉郁悶地鼓著腮幫子去了廚房。
連夙剛從門口臺階上走下來,都還沒打開車門,就有一道柔柔的聲音在身后響起:“連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