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肆沒答，而是似是想起什么地看向奚顏：“姐，我之前聽你和爺爺提起過打算和連家聯姻？”
奚肆沉默了一下，點點頭：“嗯，奚家接下來有很多生意會和連家合作，聯姻的話百利而無一害。”
停頓了須臾，然后又不以為意地淡聲道：“再說了，豪門中出來的孩子，又有幾個人的婚事不是聯姻的籌碼呢？”
便是當初奚家留下奚拂，都不過因為她是女孩子，不會分得家產，長大后聯姻還算是助力。
只不過爺爺和爸他們那時候都沒有想到，一向對奚拂并不親近的太爺爺，臨死前出人意料地給她留了一大筆財產，甚至連他自己手里的股份大頭都是給了奚拂。
“誰和誰聯姻？”奚肆問。
奚顏看著奚肆：“還沒定下來，不過你怎么忽然問起了這個？”
“是不是你和連夙？”奚肆忽然問。
奚顏沒承認也沒否認，而是聽不出半點私心地淡聲道：“你我兄妹二人，總要有一個人來聯姻。”
“或者，你和連樂或連秋意中的一人也可以。”奚顏眉眼淡淡地看向奚肆。
她的話音剛落，奚肆便道：“結婚的話我和誰都無所謂，但你呢，真的只是因為不想讓我聯姻么？”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奚顏也沒再扶著奚肆，而是雙手環胸看著他。
奚肆非常肯定地直接開口：“你喜歡連夙。”
奚顏沒說話，仍是靜靜地看著他。
“我之前去給你送文件，撞翻了你放桌上的書，連夙的照片從里面掉了出來。”奚肆雖說醉了，但人還是很清醒的，他從來不會讓自己出于不清醒的狀態。
“原來是你動了我的書。”她清楚地記得自己將照片夾在第幾頁，之前就有一次發現被人動過了，但當時奚鄞說可能是打掃的阿姨，她便也沒放心上。
奚肆與奚顏直視，問：“連夙和奚拂那次意外的熱搜之后，也是你讓姑奶奶來上京商談奚拂和溫即月的婚事？”
“是我又如何？奚拂和溫即月訂婚那么多年，我請家長長輩為他們商議婚事難道不該么？”奚顏目光淡淡地看著奚肆，毫不避諱地承認。
奚肆并不意外，這是他查到的結果，他看著奚顏，繼續問：“那奚家和連家之所以會聯姻，想必其中也少不了你的功勞吧？”
他對自己的姐姐還是了解的，有能力，有膽識，也有手段，而且，對于自己想要的東西，她會不動聲色地拿到手。
“那又怎么樣？”奚顏眉梢微挑，不以為意地道，“我既然有能力，為什么不能替自己挑選一個心儀的聯姻對象？就算是花了些心思，我也不覺得自己錯了。”
聞言，奚肆輕嘆了一聲：“姐，我沒說你錯，只是連夙不是會甘于聯姻的人，連老爺子也做不得他的主，你就算是花費心思最后也只是白費。”
別說連夙喜歡小姑奶奶，就算是沒有喜歡的人，以連夙的性子，也不會答應聯姻。
他姐姐最后只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你是想幫奚拂是不是？”奚顏卻忽然道。
奚肆一愣。
“你以為我不知道奚拂和連夙之間來往親密，你是想讓我放手好成全她和連夙？”奚顏看著奚肆，倒是看不出來生氣與否，而是本就冷淡的眼眸更冷了些。
奚肆揉著眉角又是一嘆：“姐，連夙和奚拂兩個人根本輪不到你來成全，我會勸你，是因為你是我姐姐，我不想你到時候陷得太深受到傷害。”
至于連夙和奚拂，他們的成全只需要彼此有意而已，根本就與旁人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