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呢?”人群中有人好奇地問。
“下藥,想要直接發生關系逼婚,但沒想到連二少早就知道了,甚至將計就計地將奚顏和連春深丟一個房間了。”
“哇塞,那這兩人豈不是……嘿嘿嘿嘿!”后面的笑聲逐漸猥瑣化。
有其他聽八卦的人湊了過來:“我聽說這位奚家大小姐心高氣傲,只怕不會就此罷休吧?”
“何止啊,這種事情簡直讓奚顏氣瘋了,半點不顧親情地對自己的小姑奶奶,也就是對奚拂動手,好家伙,出手就要奚拂的命,不過奚拂也不是好惹的,扭頭將奚顏給送進去了。”
“送進去了?送哪兒了?”有憨憨一臉認真地問。
“送銀鐲子,鐵號子唄!蓄意殺人,可不得進去。”
“可我怎么聽說清河沈家那位小少爺也有份呢?”
“沈令緋啊,判地比奚顏還重呢,多年前綁架囚禁傷人,再加上這次,數罪并罰,刑罰可不輕。”
“哦豁,又是喜提一副銀鐲子!”
……
*
*
最后那份嫁妝,雖然其他人都不知道是誰送來的,但奚拂和連夙心中都了然。
除了檀止,再無他人。
將眾人都送走后,連夙看向奚拂,眸眼柔和:“你要去看看那份嫁妝么?”
指的當然是檀止的那份,他雖然沒見過檀止,但覺得對方添的那份嫁妝里面應該有留給奚小拂的只言片語。
他都能猜到,奚小拂應該也知道。
奚拂穿著傳統的新娘服,一身繁瑣精致的紅衣將她的容貌襯得更加昳麗白皙,聽著連夙的話,她挑了挑眉梢,笑著道:“新婚之夜看啊,你不吃醋么?”
連夙嘴角勾了勾,細長的鳳眸中眸色偏深:“不然明天我怕起不來。”
奚拂:“……”
這話讓她怎么接?
我把你弄得明天也起不來?!
奚拂沒說話,拉著連夙的手一起去看檀止準備的那份嫁妝。
“我一起看啊?”連夙看著奚拂。
“那你別看,我自己躲著偷偷看。”奚拂輕嘖了一聲,不過牽著連夙的手卻沒放開。
檀止準備的嫁妝可以毫不夸張地說是十里紅妝,樓下整整三個空置的房間,都給擺放滿了的那種,而且每個上面都用紅紙寫的百年好合之類寓意美滿的話語。
奚拂看著上面的字跡,眼眶沒繃住就紅了。
她看著房間里面這些琳瑯滿目的嫁妝,吸了吸鼻子:“這些都是檀止寫的。”
百年好合、長相廝守、琴瑟和鳴、歲月靜好、永結同心……
一字一字,皆是他的祝福。
“他一直都知道我,還知道我們今天結婚,但就是不見我。”奚拂抿了抿唇。
連夙摸了摸她的腦袋,目光落在壓在一套嫁妝下的信箋,上前兩步取了過來:“這應該是檀止寫給你的。”
奚拂拆開這封信箋,信紙上就只有寥寥數字:新婚快樂,安好勿念!
甚至還用不太嫻熟的畫技畫了一個身披袈裟的抽象小和尚,邊上還配了個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