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醉了。”
沈知婠:“那我去接你。”
“不行,你不能來,你腿還沒好。”
“那你旁邊有誰在那?”
他老實地回答著她的話,“謝添。”
“他有沒有喝酒?”
謝添還沒喝酒,但他說謊了:“有。”
沈知婠溫聲道:“他喝酒了也不能開車,你在酒吧里等我,我找人去接回來,好嗎?”
“好。”他應下。
“那我先掛了。”
他聲音不容置喙:“不許掛,你不能掛斷我的電話。”
沈知婠遲疑了下:“兩分鐘,我打電話給陳贊,讓他去接你回來,然后再打給你好不好?”
他不想掛,但怕她生氣,怕她對他不耐煩,只能順從,“你說話要算數。”
說完,他就先一步掛了電話,然后稀里糊涂的,又端起了酒杯喝酒。他每次喝醉,沈知婠都對他很好。
謝添正清醒著,瞅見男人盯著黑下去的手機屏幕,“沈知婠說什么了?”
容肆硯開口說:“她讓人來接我。”
“她怎么不親自來?”
容肆硯皺了眉,“她腿不好。”
原來這樣。
謝添剛想繼續問什么。
包廂的門忽然就被敲響。
謝添以為是送菜過來的服務員,抬眸掃了一眼,下意識收回目光的時候,他倏地頓住。
小姑娘畏畏縮縮的,臉上帶著口罩,只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眼睛不大不小,在望他的那一刻,眼睛剎那間亮了亮,“謝添。”
謝添臉色變了變,“你怎么在這?”
“我來這里見制片人,我剛剛在外邊見到你了……”她說話的聲音弱了幾分。
她只是來看看他會不會喝醉了。
會不會又找別的女人了。
但索性,她進來的那一刻,見到他身邊沒有抱著別的女人時,心中的煙花頓時怒放了起來。
很開心。
謝添眼神凝了凝,“你來這兒做什么?”
她毫不避諱,“我來看看你。”
旁邊的容肆硯電話響了,他站起身,走路的腳步不太穩。
見狀,謝添問:“肆哥,你要走了?”
容肆硯:“嗯,回去了。”
沈知婠在電話里跟他說,在酒吧外邊等五分鐘,就會有人來接他回家。
“用不用我跟你出去?”
“不用。”他把手機放在耳邊,另一手拎起西裝外套。
很快,男人走了,包廂里就剩下了謝添和秦灼。
謝添掃了一眼站在眼前的女孩,“回你的包廂去。”
秦灼搖頭,“我不想回去,他們要灌我酒,我不想喝,才躲出來的。”
他從容不迫地問她:“誰灌你酒了?”
“那個制片人,好像姓賈,他長得很丑,還讓我坐他旁邊,對我動手動腳。”她很怕,她是跑出來的。
經紀人不在,她把整個包廂里的人都得罪了遍。
“他動你了?”
秦灼點了下頭。
他語氣變得很沖:“他動你哪里了?”
“他摸了我的手。”
謝添放在身側的指節微微緊了緊,眸底的神色深了幾分,“打電話給你經紀人,讓她接你回去。”
不知道為什么,秦灼忽然感覺到謝添好像生氣了,她猶豫地開口:“我還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