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晚晚驚得還沒反應過來,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輕輕的喚著她。
她的心猛地一沉,像是墜入了萬丈深淵。
她瞪著眼睛。
“怎么回事?”
場面一陣騷動。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莫名其妙,這輝騰的蘇總怎么去抱住了梅香家領養的孫女,瑪麗露家未來的兒媳婦?
俞晚晚在議論聲和騷動中清醒過來,她鉚足了勁推開蘇言深,“蘇總,你又認錯人了。”
她起身,冷臉看著蘇言深。
他眼圈微紅,眼里泛著細碎的星光,那張俊臉瞬間被失落占滿,他低下頭,自責的道歉,“對不起。”
聲音中都透著失望和痛。
然后轉身。
俞晚晚手指卷起,深吸一口氣,將視線從男人的背影上離開,看向梅香夫人,“夫人,我彈好了。”
她聲音洪亮。
成功的把大家的注意力又帶回到剛才彈的曲子上,大家對她贊不絕口。
白繪寧不可思議的看著俞晚晚。
俞晚晚知道,最可能懷疑她身份的就是白繪寧,她得為自己剛才的沉不住氣找個理由,“有一種才叫天才,有一種記憶叫過目不忘,有一學天賦叫一看就會,我就是。”
她食指指著自己,嘴角輕輕一揚,狂妄傲慢。
夢莎氣的裙擺都要被她手指絞壞了。
俞晚晚繼續道:“我不做不代表不會,音樂這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家遺傳的,反正識譜我一邊就過目不忘。”
媽媽和外婆都很喜歡音樂,外婆是鋼琴演奏家,而她也一樣,從小就喜歡音樂,對音樂有著獨特的天賦。
這種天賦,白繪寧肯定是知道的。
很多人認為俞晚晚在自吹自擂,但蘇言深相信。
因為俞晚晚也是這樣。
晚晚識譜特別快,不說一遍就過目不忘,但從來沒遇到過識譜能力比她還強的人,同樣的曲子,學校要選人去表演,明霜可能努力多少天,都不如俞晚晚臨時抱佛腳。
果然,俞晚晚說完這番話,再看白繪寧,眼里的疑惑打消了。
鋼琴老師坐回了位置,彈著旋律優美的舞曲。
空曠的場地立馬變成了舞池。
男男女女相擁跳舞。
俞晚晚手里拿著一杯紅酒,喝的臉頰微紅,無辜的給她增添了幾分女人味。
她在感受,感受秦悅的人生。
這里形形色色的人,都是秦悅人生里的。
服務員端著托盤到她面前,“小姐,這是您要的粥。”
從被綁架回去化妝換衣服到現在,只吃了一點點零食,餓的前胸貼后背,這場合一時半會還走不了,她讓服務員給她弄了一碗粥。
“謝謝。”
俞晚晚道了聲謝,端起碗,先喝了一大口,粥里有很多細碎的軟軟的東西。
忽然一股腥卡在嗓子里。
她皺眉,警惕的看著碗里,粥里放的細碎物是魚膠!!!
糟糕!
俞晚晚趕緊放下碗,往外面跑。
蘇言深被梅香帶著周旋應酬,注意力卻一直在俞晚晚身上,他就是調查到俞晚晚被白繪寧綁架來參加這場宴會,所以才來的。
他看到俞晚晚匆忙跑走,像是發生什么事了,他緊張的站起身,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