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辭,你在干什么?”賀成州怒道。
賀辭有些不敢相信賀成州會護著一個外人:“你為什么要娶她!你知不知道她…”
“我的事用不著你做主,趕緊滾下去。”
隨著賀成州話落,賀辭屈于他的威嚴不敢再開口,冰冷的看了一眼池椋后,坐到了臺下。
婚禮繼續進行,在池椋主動吻上賀成州的時候,賀辭只覺得一陣惡心。
回到臺下的安西子看著他那憤怒的臉色,只覺得莫名好笑。
“賀少爺,什么感想?”安西子坐到他身旁,攏了攏那件流蘇的薄紗披肩,語氣里夾雜著幾分譏諷。
賀辭臉色冰冷的吐出了兩個字:“表子。”
“那你算什么東西?散種的馬?”安西子毫不留情的回懟。賀辭顯然是沒有聽懂她的意思,帥氣的臉上浮現出幾絲不解:“什么?”
安西子干脆不理他,繼續看著臺上的池椋。見她被迫開心,看她有些害怕的將視線逃避,不去看自己的方向。
安西子當然知道她害怕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邊的賀辭。
…
那天婚禮結束后,安西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聽說,賀辭第二天回了美國。
有記者拍到他登機時的樣子,整個人看上去狼狽疲倦,和平時意氣風發的樣子絲毫不搭邊。
安西子不放心,第三天的時候去看了池椋。她晃著紅酒杯,穿著一件酒紅色的絲絨吊帶裙,靠在落地窗前笑的邪惡妖媚。
“阿椋,你現在真的開心嗎?”那是安西子第一次問池椋這個問題。
池椋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下,抬起手借著落地窗外明媚的光折射著手上那枚鉆戒。
戒指很美,帶帶戒指的人也很美。
不過,戒指是死的,人現在好像也是死的。
“怎么會不開心呢?我現在可是闊太太,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不是嗎?”池椋輕聲說著,語氣有些傷懷,不知道最后那句反問,是在問安西子還是問自己。
“阿椋,你嫁給賀成州,就是為了惡心賀辭嗎?”
池椋大方的承認:“對啊。你沒有看到嗎?那天婚禮上,他明明生氣又什么都做不了的樣子,真是讓人開心。”
池椋走近桌前,又把酒杯添滿,再次一飲而下。然后,彎腰捧腹的大笑起來。淚水卻順著臉龐緩緩滑落。
安西子看著有些瘋魔的她,忍不住輕皺眉頭:“你何必呢?為了給他找不痛快搭上自己的一輩子。值得嗎?”
池椋這才停下狂笑,擦了擦嘴邊的酒漬,有些踉蹌不穩的站到安西子面前,雙手搭上她的肩膀,冷笑著回復:“值得啊。西子,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愛之深,恨之切。”
“你還愛他嗎?”安西子對上她的眸子,捕捉到了她一閃而過的幾絲慌亂。
池椋笑著松開她,慢吞吞的走回桌子旁,再次把酒杯添滿。不過她這次沒有一飲而下,只是輕晃酒杯,慢慢品味:“愛啊,愛到巴不得他貧困潦倒,愛而不得,遺憾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