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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兒子笑著看向安西子,語氣有些命令。像極了昏君收取百姓血汗錢做稅時,那副冷漠無情,丑惡但不自知的嘴臉。
“喂,你,給我拿個一百萬。我知道對你來說不算事。”
他吊兒郎當的單手插兜低了低頭,站在安西子面前,神色不耐煩且理所當然。
“我憑什么給你錢?”安西子皺著眉反問,語氣冰冷甚至夾雜著些許厭惡。
李阿姨的小兒子笑了笑,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下,絲毫沒有來客的那份拘束。
“不給也行啊。那我就曝光你們,說好幫助我們,結果幫到一半不幫了。”他掏出一包不算很好的煙還有打火機,往沙發上愜意一坐,開始抽起煙來。
“幫叔叔治病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安西子嚴肅的解釋著,見男人仍舊一副默不作聲,死皮賴臉不打算走的樣子,忍不住嘲諷起來。
“你有手有腳,為人子女不懂盡孝,只知道一味的壓榨父母,真是豬狗不如。”
沙發上的人終于有了反應,他把煙按在煙灰缸里掐滅,惡狠狠的走上前質問:“你踏馬罵誰?”
“罵你,連畜生都不如。”安西子毫不畏懼的對上他滿是憤恨的眼神,重復著。
話落的一瞬間,男人重重的巴掌落下來,打的安西子一陣大腦空白,眼冒金星。
她支撐不住身子到我摔倒在地上,白凈的小臉一旁迅速腫的老高。李阿姨愧疚跪坐在地上的扶著安西子,留著眼淚:“妮妮,你沒事吧,對不起啊。”
然后朝著自家兒子聲嘶力竭的吼了起來:“混賬東西,你在干什么?!”
“誰他媽讓她罵我!”男人絲毫沒有悔意的啐了一口,話落的瞬間,重重的挨了一拳頭。倒地后,被許幸一壓在身下,對著臉狠狠的掄了好幾拳。
力氣大到,口鼻出血,臉腫的不成樣子。
許幸一眼神冰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李阿姨,心疼的瞥了一眼受傷的安西子后,義正言辭的開口:“李阿姨,不好意思,打了你兒子。不過,他私闖民宅尋釁滋事,我要報警的話,您不會有意見吧?”
“我…沒有意見…”李阿姨愧疚的嘆了聲氣。對這個兒子已經失望透頂。
李阿姨兒子躺在許幸一身后,疼的站不起來,聽到兩個的交談聲后,冷笑著:“你踏馬居然讓你兒子進監獄!你踏馬不得好死。”
許幸一沒忍住,回頭狠狠的對著他的肚子踹了一腳:“向你這樣辱罵父母的人,才不得好死。”
李阿姨聽著自己兒子那一聲慘痛,眼淚止不住的流。安西子坐在地上,安慰的抱著她,全程沒有再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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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電話后,民警很快到了安西子家。
許幸一下手雖然重了些,但終究是皮外傷,所以李阿姨兒子并沒有什么大礙。
所以在民警趕來的時候,他和其他人一起坐在沙發上,掛彩的臉上浮現出幾絲恨意。
許幸一簡單說明了一切,然后打開了電腦監控的一部分,讓民警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