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今天場合略正式,所以傅蘇今天也穿了一身西裝。那身藍灰色西裝,配上銀色的渡邊眼鏡,叫人有種商業巨鱷的錯覺,很難讓人看出他是一個文筆溫柔的作家。
可能是傅蘇有些變了。
許幸一隱隱感覺出他靠近時,身上那撲面而來的冷冽氣息。
以至于對上那鏡片后的那雙眸子時,許幸一忍不住的怔了怔。
“你來了。”許幸一保持禮貌的笑了笑,像是在同一位認識多年的老友平常寒暄。
傅蘇走近,頷首拿起桌子上的一杯香檳仰頭喝了一口,同他站在一起。
“真是沒想到,要陪她到最后的人,居然是一個后來居上的家伙。”他眼神有些飄忽,似乎是在感慨,也似乎是在不甘心,可玩味的語氣卻帶著幾分苦澀。
許幸一大方的扯了扯嘴角,表達了兩人的相同立場。
“總好的過那個打游戲的渣男不是嗎?”
言外之意是,即使他比不上傅蘇,但是也比易言強得多。
傅蘇低眸失笑:“我知道他不會和西子走到最后。可是,我沒想到你出現的時間這么巧妙,沒有給我一點機會。”
許幸一微倚在長桌前單手插兜,懶散晃著紅酒杯。聽傅蘇這么說,笑的有些玩世不恭,似乎是在同老友玩笑那般:“你直接說我無縫銜接算了。”
傅蘇沉默著,同許幸一一樣,微微靠在了身后的長桌上,將一只手插進西裝褲兜里。
許幸一笑著抿了一口酒,側頭看向他:“真正合適的人,永遠會在對的時間出現。”
“你應該知道這個道理。否則,就算付出這么多年的陪伴,她也不會接受這份心意。到頭來,只是感動自己。”
許幸一說完這句話就默不作聲的走開了。
傅蘇拿著那杯香檳酒愣在原地,久久沉默。
…
池椋買完藥就著急忙慌的進了休息室,看見臉色慘白的安西子后,體貼的給她倒了杯溫水,喂她吃了兩片止疼藥。
安西子接過水杯把藥吞下去,池椋體貼的給她順著背:“好點的了嗎?”
安西子換氣呼吸著,體力不支的重新躺回了沙發上。藥效沒那么快見效,她還得再捱上一陣。
池椋看著她這幅樣子,終于還是忍不住婆婆媽媽起來:“雖然是小毛病,但是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萬一哪天…”
安西子慢慢的呼吸著,胸腔疼的她眸中濕潤,但她還是極力擠出微笑,假裝自己沒事:“就是小胃病而已,我已經注意飲食了。不用擔心。”
“還是找個日子去檢查一下吧。你這樣,我有點擔心。”池椋關心的說。
“恩,好。”安西子輕輕應下,扭頭微微蜷起身子閉目休息。
“那你休息一會,待會我過來叫你。”
池椋嘆息著垂眸起身離開,走到門口時忍不住回眸看了一眼安西子。
從休息廳出來的時候,許幸一正準備進來。
“安安在嗎?我進去和她說句話。”許幸一笑著問。
池椋搖了搖頭:“還在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