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幸一開始瘋狂的尋找安西子的下落,找了池椋,找了苑苑,甚至找到了西子媽媽。
大家都說不知道她去了哪兒,默契的好像安西子故意躲著他。
他推掉了一切的通告,每天躲在安西子從前呆著的臥室里喝酒抽煙。抽她最愛的玫瑰茶煙,喝那些度數不高卻很容易醉的酒。
Daniel聽說他現在的樣子,回上海的時候去見了他一面。
許幸一是滿身酒氣給他開的門。然后徑直走到了安西子的臥室,坐在了地上。蜜糖也被送去了許爸許媽家,可能是因為許幸一知道現在照顧不好他。
Daniel皺著眉頭跟他走進臥室,看著滿地的酒瓶還有煙灰缸里滿滿的煙頭,忍不住開口:“就為了個女人,你不要命了?”
“你不知道,她是我的命,是我的一切。”許幸一頹廢的倚在床尾,手里拿著一瓶喝了一半的酒,神色抑郁的說著,眼里不知不覺夾雜上了淚水。
Daniel冷冷一笑:“可她有把你當做她的一切嗎?你在她眼里不過就是個玩具,新鮮感過了就丟掉。你還真把自己當做她的真命天子了?”
“傅蘇陪了她七年。你花了三個月就能和她上床,你沒考慮過這是為什么嗎?因為越是深愛的人往往卻不敢去輕易觸碰!說難聽點,你踏馬就一免費的鴨子!”
Daniel有些咄咄逼人的開口,逼迫著許幸一去接受這個表面的事實。
許幸一仍舊不愿相信的搖著頭,聲音斷斷續續的,語氣沙啞又低沉:“我不是…她和我訂婚了,她說要和我一直在一起的。她說過的。我們還說…一起開花店,一起養貓,一起依偎著看夕陽。”
Daniel有些沒忍住的走上前揪住他了衣領,“別他媽傻了。訂婚了又能怎么樣?結婚了都還能離婚呢!”
“她說過,她很愛我…她不會騙我的…”許幸一仍舊自欺欺人的喃喃自語。
Daniel直接一拳揮了過去,想要趁機打醒他:“愛?放屁!她不愛你,你別傻了!”
酒瓶摔到地上,橙黃色的透明液體汩汩而留,灑到地面上。許幸一被打的嘴角發青,他重重的倒在地上,腦袋一陣轟鳴。
還沒回過神來,就又被Daniel拎了起來。
Daniel又重重的揮了一拳:“清醒點吧,許幸一!別他媽為了一個女人這樣。你的那些粉絲也不想看到你這樣!”
…
Daniel離開后,撥打了電話。
電話被接聽,聽筒里傳來女人清冷又略顯憔悴的聲音:“喂。”
“幸嫂,我已經告訴他了。”
“可是你…”
女人打斷了他的話:“謝謝你。”
“為什么不告訴他?也許一切…”Daniel還想說些什么,可電話那頭的人確是一副不想聽的樣子。
“我還有事,先掛了。請你不要告訴他,謝謝。”
電話被掛斷,Daniel無奈的嘆了聲氣。
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這種超越生死的感情。
他為了她,宿夜買醉,甘心沉淪。
她為了他,忍痛放手,遠走高飛。
一個愛,一個更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