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幸一在那座私人別墅前等了很久,后來還是穿著圍裙的保姆走出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望著他開口:“不好意思啊,我們家太太說她很忙,沒空見您。”
許幸一無奈的低下了頭。
這已經說不清是第幾次,池椋有意不見他了。
許幸一不傻,當然知道她在有意逃避自己的見面。但是除了她會知道以外,他從別人那里找不到任何一點安西子的下落。
他知道,她一定知道。
要不然,她又怎么一次次地將自己拒之門外。
“麻煩你告訴她一聲,她不見我的話,我是不會離開的。”許幸一語氣平和的開口。這是他能想象出的最具有威脅性的行為,雖然很拉垮,但是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能和池椋見上一面。
“先生…您這樣…”保姆有些為難。
“我真的找她有很要緊的事,拜托您了。”許幸一對著面前的阿姨鞠了一躬。
“您這是干什么…”阿姨有些汗顏的往后退了退,下意識的就要扶他起來。
許幸一仍舊低著頭:“拜托您了。”
保姆阿姨無奈的嘆了聲氣,被他的樣子打動,妥協下來:“好好好,我去再和太太說一下。你稍等一下。”
等到保姆推門進了別墅后,許幸一才抬起頭來。他忍不住酸了眼眶,看著就要黑下來的天,心里五味雜陳。
不知道她,現在在哪,過的好不好。
…
別墅里二樓的臥室里,女人舉著紅酒杯站在窗臺邊有些懶散而又同情的看著花苑里等待的男人。
她輕輕的抿了一口酒,垂下眸子。
保姆敲門得到應允后,輕輕推門而入:“太太,樓下那位先生說…不見到您就不會離開的。您還是…去見見他吧。”
池椋嘆了聲氣:“當初以為他和西子在一起,不會長久。沒想到,還是個情根深種的情種。”
池椋下了樓,讓保姆把許幸一喊進來后,稍稍打量了他一眼。
許幸一很帥這是公認的,但是現在好像沒有那么有精力那樣。
女人倚在昂貴奢華的沙發上瞇著眸子,交疊雙腿:“還是那句話。如果是問我她在哪的話,那我不知道。”
許幸一站在一旁望著她,似乎是有些不敢上前那般,小心翼翼的開口懇求:“讓我見她一面吧。哪怕是分手,也讓我們最后好好談談。”
池椋愣了愣,把玩著車厘子色的指甲,勾唇嗤笑:“都分手了,有什么好談的?”
男人愣住,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反駁她的話。
下一秒,玩味又無情的話接踵而來:“你別妄想她會回心轉意了。她一直愛的都不是你。是傅蘇。”
“如果你想去就去吧,她現在和傅蘇住在一起。”池椋說完這句話就起身上樓了。
許幸一愣在原地,低頭沉思。
為什么他們都說,她愛的是傅蘇,不是自己…
所有人都明白,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相信呢…
偌大的客廳里,許幸一站在沙發旁,像是個垂頭喪氣的孤獨患者。
女人上了樓后,忍不住站在二樓的法式木樁前看了他一眼。同情的輕笑著低喃:“能幫你的就到這了,能不能找到,就靠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