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安犀下意識脫口而出,看著面前一臉笑意的男人,眉頭微皺。
“既然如此,那奴才退下了。”許行轉身就要離開。
恰時,窗外又響起一道不小的雷聲。安犀嚇得杵了杵,然后喊住已經走出了兩步的男人:“且慢。”
“太后可有什么吩咐?”許行問。
“你…撫首曲子吧。”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貝齒輕咬朱唇。
男人一笑,抬步離開。
不同意嗎…安犀失落的想。
…
就在安犀慌亂的躲在床角,雷又被打了一聲,嚇得瑟瑟發抖時。
門再一次被打開,穿著太監服的男人抱著一把古琴緩緩靠近。
落座,清脆悠揚的琴聲響起,繾綣又溫柔。不知不覺,安犀便睡著了。
一晚好夢。
安犀第二日睡醒時,元元等一眾婢女正跪在窗前等待服侍。
再過一刻鐘,新帝要前來敬茶。
安犀現在雖是太后,可因新帝未舉行登基大典,所以她這個太后也是坐不虛實。待先皇頭七一過,新皇即位,她倒是就會搬到太后所在的壽寧宮。
屆時,才是真的麻煩。滿宮嬪妃三宮六院早上都得來向她請安。
新妃位分也都由她一手決定。
她也就變成了真正的后宮掌權者。
…
新皇是先皇的第十六個兒子,年紀與安犀相仿。即便如此,他還是一絲不茍的喚著母后。
曉之以理,即便心里不情愿,但還是做好了帝王的本分。
“母后,請用茶。”一身龍袍的男人,將茶盞恭恭敬敬的遞到女人面前。
安犀機器人般的接過,輕拂茶蓋兒吹了吹后,抿了一口。
“皇上費心了。”
“孝敬母后是應該的。”
兩人客套了一句后,皇上離開。站在安犀身邊的許行,此時神色有些冰冷僵硬。
他緊緊注視著皇上遠去的背影,眸子里愈發陰鷙。
“小許子。”
“小許子!”
元元喚了兩聲,許行才回過神來。他看著站在遠處的安犀,愣了愣。
“杵在那干嘛呀,快上來扶著太后娘娘!”元元有些無語的問催促起來。
許行剎那間回過神來,連忙走上前就要攙扶安犀。結果卻被安犀摒退。
“不必了,我自己走罷。不過就兩步路而已。”
安犀低眸,往內宮走去。
元元有些傲嬌的雙手叉腰看向許行,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知道說了你有什么用,除了曲彈的好聽,什么都不會干。”
許行知道她并不是有意挖苦自己,大方一笑,“可娘娘,恰好愛極了聽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