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人越來越遠,消失在拐角處。長樂急的跺了跺腳,隨后一臉哀怨的看向蘇冬兒:“唉呀,皇嫂!”
…
安犀被許行拽著走了許久,一步也不敢停的回到了鳳禧宮。
進了寢宮關緊門后,許行才如釋重負的拍了拍胸脯。
“好在沒有跟來,不然…”
“不然你就要入了公主府做駙馬了,對嗎?”安犀清冷中有些酸澀的聲音傳來,聽的許行莫名喜感。
他看著伸手摘去面紗的絕世美人,玩世不恭的笑了笑:“娘娘這是吃醋了?”
安犀對上他那炙熱的目光,臉上一閃而過幾次被看穿的窘迫,下意識的就要開頭反駁。結果床上穿著她睡衣的宮女聽見動靜,連忙下床跪在了地上:“太后娘娘萬安。”
安犀抬手示意她起身,冷冷的瞥了一眼笑意不減的男人,輕哼了一聲。
就這樣,許行被趕了出來。
雖然安犀說要換衣服,他不便在場。但許行還是隱隱覺得她是故意的,公報私仇。
被逐出了門去,男人無奈的笑著輕輕撣去了袖子上的灰塵,隨后轉身離開。
迎面正好撞上了拎著食盒走近的元元,他大大方方的走上前笑了笑:“是給娘娘送午膳嗎?”
被蒙在鼓里,不明白真相的元元嘆了聲氣:“對啊,昨日早上開始給娘娘送過去的膳食都絲毫未動。只見她躺在床上,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
正當元元低頭擔心時,寢宮門突然被推開。女人一襲青衣,頭發用兩根碧玉釵子微微隆起,拂袖下了臺階。
元元看到安犀,連忙將手里的食盒塞到許行手里走上前關懷的詢問:“娘娘,您無礙了嗎?”
女人勾唇輕應,余光瞥到一旁的許行,有些刻意疏遠的收回了目光。
“嗯,近兩日嗜睡了些。如今都好了。我們去花苑走走吧。”她看著元元說。
“不用午膳了嗎?”元元皺了皺眉,有些擔心她兩日未進食會吃不消。
女人思量了幾秒,“擺去涼亭罷。”
話畢,起身離開。走出兩步后對著身后的太監道:“把琴帶上。”
男人笑著低眸,恭敬溫雅:“是,娘娘。”
…
就這樣,陽光明媚,涼亭中男人撫琴,裊裊余音繚繞花苑之中。仿若蝶舞翩翩,輕繞百花。
女人托著香腮,輕執玉箸吃著面前的玲瑯滿目的飯菜。
不過,這琴聲吸引了一位不請之客。
長樂正在花苑中閑散,恰好聽到聲音便直奔涼亭而來。看到安犀和許行后,直接迎了上去。
不似先前那般無禮,而是甜甜的喚起了母后。
“母后萬安。”女人刻意諂媚的行著禮,然后坐到了桌前。
安犀對著一旁的元元吩咐:“再去準備一副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