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已是晌午了。安犀穿著宮女服跟在許行后面以出宮采購的名義進了宮。
因為平常宮女出宮,也是戴著面紗遮蔽容顏。所以侍衛們看到安犀戴著面紗也沒有過多懷疑。
進了宮門,安犀就這樣跟在許行身后低著頭往宮內走。路經蘇冬兒所在的儲秀宮時,恰好遇見從宮內走出來的長樂公主。
女人仍舊妖艷恣睢,看上分外媚惑。
她不是被禁足了嗎?安犀皺了皺眉,有種不好的預感。若是被她發現…那還得了。
許行也皺起了眉頭。
“先離開,換條路回去。”他低聲開口,拉著安犀的手轉身就要離開。卻不料,那俊美的身影根本逃不過女人的目光。
“許行!”妖艷的美人肆意的喊了一聲,隨后提著裙擺大大方方的跑向男人。
許行聽到聲音無奈的嘆了聲氣,轉身將安犀擋在身后。對著走上前的長樂微微頷首:“公主萬安。”
“怎么見了本公主如此生分?”女人笑著伸手撫上他的臉,卻被男人有些排斥的躲開。
面對他如此生分的模樣,長樂怔了怔,有些不自在的擠出來了個僵硬的笑,卻也沒有追究。
“公主怎么在此?”許行怕她注意到身后的女人,笑著詢問,語氣里偽裝著幾分舊人的熟絡,聽的女人心生歡喜。但長樂還是撇了撇嘴,故作傲嬌的抱起了胳膊:“怎么了?見到本公主不開心嗎?”
許行笑著低了低眸,沒有回應。
恰時,剛剛與長樂站在宮前談笑分蘇冬兒也走了上來。她看了看許行身后帶著面紗低頭不與的宮女,總覺得有些眼熟。
“皇后萬安。”許行對著一旁穿著黃色宮裙的女人又是一禮。
長樂見他對別的女人仍舊恭恭敬敬的,面帶笑容,心里酸澀的有些不是滋味。
“皇兄又怎會真的罰我?我想見你,便入宮啦。本來打算去求太后娘娘讓你進了公主府,結果太后病了,誰都不見。”長樂說著,無奈的嘆了聲氣。
幾日未見,她倒不如先前那般傲慢無禮了。
這讓安犀覺得,如今這個女人倒并不是那么討厭了。
長樂拉起許行的手,笑顏如花:“既然在這里見到你,不如你去和太后說說。反正她也整日清冷,你陪著她,我也沒見她開心。倒不如來陪著我,入了公主府做額駙吧。”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是詫異不已。
堂堂一國公主,居然甘心情愿讓一個宦官入府做駙馬?
真是荒謬。
“公主玩笑了。奴才身份如何配得上您。”許行縮回被女人拉住的手,擠出一個不失禮貌的微笑。
“可我不在乎呀,我就是喜歡你。你不知道,我以前見過的男人都不像你這樣,我…”
長樂還想說什么,就被蘇冬兒輕咳著打斷了:“公主身份尊貴,有些話還是…莫要亂說。”
長樂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撇了撇嘴。
許行趁機拉著安犀的手,故作慌亂道:“奴才突然想起來,太后那邊還有要事,就先退下了。”
“唉,許行!許行!”長樂喚了兩聲,男人走的決然,并沒有回頭。長樂拎起裙擺抬步就要追上,卻被蘇冬兒拉住了胳膊。
“公主,你這樣成何體統啊。”蘇冬兒有些無奈的苦口勸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