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里突然燈光盡數而滅,云千出于本能反應的起身護在云霄身前,萬分警惕。
幾秒后,慢慢恢復光明。剛剛戛然而止的音樂聲又重新響起。
云霄伸手拍了拍云千,示意他不必大驚小怪。云千見并無事發生,回眸重新坐回了座位上。
下意識的抬頭看向花鼓。結果就發現,花鼓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女人。
女人一身青衣,帶著珠簾碎鼓聲翩翩起舞。一瞥一動,好不勾人心魄。
云獻側眸看向云霄,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女人后,感覺好像會發生什么那樣。
可即便這樣,女人也實在太過耀眼美麗,讓他難以移開目光。
一曲相送,女人離開。
在場的人皆是意猶未盡,各自都愣愣的看向前方沒有收回目光。
“父皇…您…”云千輕喚了一聲,身旁的老人才驀然回神。
云霄尷尬的笑了笑,有些刻意偽裝什么那樣拿起面前的茶一飲而盡。
恰時,掌柜的笑著走上前:“客官,剛剛那一曲看的可還滿意?那可是我們極樂居最美的舞姬,輕易不會出來獻舞的。是看在幾位貴客的面子上才…”
“舞姬?”云霄怔怔重復。
“是啊,客官您是有什么疑問嗎?”掌柜的看云霄臉色有些思量,忍不住懸著心皺了皺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難不成,是安犀跳的不對他胃口?
正當掌柜的不知如何是好時,云霄突然笑著開口,看上去無比開心:“可否引這位姑娘出來一見?”
掌柜的怔了怔,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復才好。
云霄見他失神,有些不解:“可是不方便?”
掌柜的哪敢忤逆眼前這位大金主的意思,連忙點頭哈腰:“方便方便,我現在就去叫她出來。”
…
寢室中,女人看著面前端茶遞水,一臉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模樣的掌柜的,不想過多搭理的皺了皺眉:“你到底有什么事?”
掌柜的有些犯難。支支吾吾的想要開口,但怕她拒絕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閉上了嘴。
“沒事我就去休息了。”女人不想過多理睬,起身就要離開。
掌柜的連忙走上前攔住她,“等等!”
安犀頓下步子,輕抬眸子打量了一眼他,語氣冷的駭人:“怎么了?”
掌柜的思量了幾秒,有些犯難的開口:“有個客官想見你一面。”
“不去。”女人直接回絕,就要往床邊走,結果卻被男人拉住了手。
見錢眼開的男人,有些惡心的使出了撒嬌得法子:“好犀兒,你就幫幫我。這人來頭不小呢。”
“你怎知他來頭不小?”安犀好奇的問了一句。
掌柜的有些疑神疑鬼的小心翼翼瞥了一眼緊閉著的門外,見沒有可疑動靜后,對著安犀勾了勾手:“你過來,我跟你說。”
女人湊近,男人在她耳畔私語:“他們給我的錢袋不是凡物,像是宮里流出的。看布料和刺繡,想必應是皇親貴族,不好得罪啊!”
安犀一聽,反感的皺了皺眉,隨后扭頭看向掌柜的:“那又如何?收錢的人又不是我,為何要見我。”
“怕是欣賞咱們犀兒的舞姿,或是傾國傾城的容貌。”男人見她不同意,開始溜須拍馬。
女人不為所動,繼續往床邊靠。掌柜的著急的抓住了她的手腕,突如其來的男女接觸讓女人反感的皺起了眉頭,眼神一瞬間冰冷。
男人對上她的目光,嚇得立馬縮回了手。
“好犀兒,幫幫哥哥唄。哥哥開個極樂居養你,也不容易啊。”
安犀無語的瞥了他一眼:“是我養你才對。”
男人也沒反駁,笑著點頭附和:“是是是,你養我你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