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涯回復的極其平淡:“嗯。他們中的那個老人受了傷,我幫忙包扎了一下。”
女人聽他這么說,有些急切的開口:“他們是原中人士,身份來歷不明,難免路上多仇家。你幫了他們,可能會…”
結果話還沒說完,男人就笑了起來:“哪有不救之理呀?更何況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男人說完還笑著搖了搖頭,示意她不必擔驚害怕。
安犀欲要再說什么,就聽見男人嘆息著開口道出了難言之隱。
他說:“正因為他們來歷不明,才要救他們。否則在極樂居上上下下,怕是都會被有所牽連,難逃一死啊。我救了他們,還可以借此表明清白,證明此事與我們無關。”
“可是哥哥,你這樣做他們的仇家還是會…”
“好了,會沒事的,不必擔心。”男人笑著安慰。似乎是怕女人再說什么,仰頭掩面打了個哈欠,做出一副非常累的模樣,揮手遣退。
“你快回去吧,我要歇息了。今天極樂居就不開門了。給你放個假。”
安涯說完,朝著自家妹子地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后,伸著懶腰往床邊走去。也沒再回頭看身后的女人,跳上了床就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安犀有些無奈的離開,心中卻是郁悶的緊。她怕,怕相依為命的哥哥出了什么事情。
那時候只剩她一個人,該如何是好。
…
安犀是在夜半被打鬧聲驚醒的,她簡單披上外衫后著急忙慌的登上鞋子出門查看。
見眾人圍在云霄的房間外,有些隱隱不安的湊了上去。結果就發現老人被視為護在身后,他面前的地上躺著一個人。
安犀一眼便認出了那是自家哥哥,她有些驚恐地捂住嘴巴,下意識的想要跑上前。卻被擋在門前的侍衛攔住。
“哥哥!哥哥!”女人撕心裂肺的喊著,臉上的淚水不停滑落。
云千聽到哭喊聲,有些于心不忍的皺著眉頭望了她一眼。
吩咐人將云霄扶下去休息后,叫人將安犀放了進來。
安犀急急忙忙的沖上前,看到地上躺在血泊中的安涯后,踉蹌不穩的癱坐在了地上。
她心痛的有些難以呼吸,伸手想要觸摸哥哥的臉卻又害怕的縮回來。如此反復了兩三次,才將手覆到他的臉上。
察覺到身體已經沒了溫度后,安犀木納的抬起頭紅著眼看向站在身前的云千:“我哥哥他怎么了?”
“剛剛有刺客行刺,誤傷了安兄。匕首插到了心臟處,他已經…已經…”云千有些難以啟齒,說出這個真相。只能適可而止的閉上了嘴。
安犀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敢置信地看著躺在自己面前的人。明明上午還好好的,怎么如今就…
“哥哥,你起來啊。我知道你沒事,你不要嚇我。”
“我以后再也不偷偷出去看月亮了。”
“我以后一定聽你的,好好跳舞。再也不對著客人甩臉色了。”
“哥哥你快起來啊,哥哥,求求你了,起來吧…”
女人的哭聲慢慢的變得壓抑而又充滿了祈求。她多想眼前的一切都是假象。可偏偏,安涯身體上那冰涼的觸感還有感受不到的脈搏,講述著這一切的真實性。
不是夢,安涯真真正正的離開了。
和爹娘一樣,永遠不會回來了。
安犀哭得累了,云千蹲到她旁邊想要安慰她,卻被女人一把推開。
隨行的侍衛見狀就要拔刀,結果卻被云千攔住。
“安姑娘,你冷靜一點,我們…”
安犀冷笑著看向他,“都是你們害死了我哥哥。如今還要殺了我嗎?好啊,那你們殺了我啊!殺了我啊!”
女人情緒有些激動,完全不把云千的解釋放在心上。見侍衛遲遲沒有動作,大步沖上前準備拔出他的佩刀一死了之。
結果卻被云千迅速走上前阻攔。云千怕她再做出什么不計后果的事情,伸手打暈了她。
隨后將她橫抱起放在了床上休息。對著一旁的侍衛囑咐道:“看好她,若她出了什么事情,你提頭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