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怎么說話呢你?!你…”元元看著許行那笑盈盈的模樣,只覺得分外欠揍,還想說什么,就被安犀打斷:“元元你先下去吧,哀家和許行有些事要說。”
“噢…好吧。”元元撇著嘴,不開心的離開。經過許行身邊時,毫不認輸的冷哼了一聲。
許行無奈的笑了笑,等到耳旁傳來關門聲的時候,抬眸看向面前的女人。
“有什么話,娘娘還需親自和我說。莫不是,房中密語?或是…”
他一本正經地笑著將臉湊近,搞的安犀有些不知所措。眼看薄唇就要覆了上來,女人別過臉,怯懦且有些沒底氣的說了一句:
“休,休得無禮…”
語氣磕磕絆絆的,哪還有半點一國太后的威嚴,盡是小女兒的嬌羞之色。
“不容無禮,也早已無禮多次了。”
耳邊酥麻溫熱的呼吸感傳來,男人薄唇輕含耳垂舔舐著,滾喉輕喃。一舉一動,讓安犀莫名腿軟。
“我今日看到了,你穿的很美…”
男人繼續說著,安犀的雙頰不自覺的沾染了緋紅。纖細的腰被男人摟住,隔著薄薄的睡袍仿佛能感受到男人的胸膛的溫度。
“許行…”女人輕喚,依偎在他懷里。仿佛是被妖精蠱惑,沒了神智的癡情種。
男人輕應,從腰間掏出來了一個白玉瓷瓶,拿到安犀眼前:“我找到離開的方法了,只要你把這個喂給皇上。”
“這是什么?”女人皺著眉頭詢問,美眸悄然打量著瓷瓶,卻警惕的不敢將瓶子接過。
“只要你把喂他吃下這個,我們就能出去了。”男人答非所問,拉住她的手將瓶子塞進她的手里。
安犀掙脫著后退幾分,沒有將瓶子接過。許行欲要再上前,卻被她伸手制止:“不要過來!為什么?為什么要我殺了他。”
許行見她這副模樣,先是怔了怔,隨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將手里的白玉瓷瓶隨手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看把你給嚇得。那日我會放縱火燒宮,作出慘死的假象。只不過侍衛眾多一定救火有時,若皇上突然昏迷,再放出中毒的消息,屆時侍衛一定先行護駕,我們也好掩人耳目。”
許行毫不避諱的說著逃走的計劃,然后對著神色呆滯的女人笑了笑。見安犀不再疏遠自己,笑著走近將她擁入懷里:“我只想帶你離開罷了,不會傷害旁人。”
安犀點了點頭,抱住他將頭埋在他的胸膛之中:“我相信你。”
…
御殿中,
妖冶的女人跪在主位前,在男人話落后,不顧君臣禮儀的一站起身,滿臉震驚。
“不去!我不去和親!”
“皇兄你明明答應我的,要將許行賜給我做男寵!怎么能讓我去塞外蠻荒之地嫁做人妻,受盡苦楚。”
云千掀了掀眼皮,似乎是早就料到她反應會如此過激。輕輕嘆了聲氣:“西國國主正值壯年,你嫁過去名分必不會低,自是恩寵無限。榮華也不會少于如今半分。”
“那我也不去!”長樂甩袖怒喝,就要離去。
“國家大事,豈是兒戲?平日里嬌慣也就罷了,如今怎能不分輕重?若你此次不去和親,兩國開戰,邊塞的子民必然飽受戰亂之苦!”
“皇兄休要對我講這些深明大義。”女人沒有回頭,背對著男人語氣不冷不淡的,帶著幾分冷峻:“我不是君主,我也不在乎世人的死活。我也沒有義務保佑著他們安居樂業。我只想過好我的生活。”
云千不屑的冷笑:“你的生活?淫靡奸穢?還是飲酒作樂?你身為皇室子女,所做之事皆身不由己。這是命,認命吧,長樂。”
“我不認。若皇兄非逼我如此,就怪我一死了之。”女人冷冷說著,頭也不回地離開。
云千有些煩悶的扶了扶額,轉身間,不知為何竟一時踉蹌不穩。他扶著桌角,勉強站穩了身子。
“來人。”
喑啞著聲音喚了一句后,門被突然推開,穿著侍衛服的人走上前恭敬的跪下。
“皇上。”侍衛下低頭,等待命令。
“傳朕旨意。長樂公主,三日后前往西國和親。在此期間,須得在公主府內好生準備,派人嚴加護衛公主安全,不得讓她離開公主府半步。”
男人一字一句的說著,忽覺心如刀絞。腦海中,十幾年前那個穿著紅色裙子扎著雙髻跟在他身后喚哥哥的小丫頭,如今長大了,要背負屬于她的命運了。
“是,皇上。”
侍衛領命,利索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