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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煩悶的在宮中走著,看上去氣惱的緊,一路上把附近開的正好的花都給擰了下來,然后扔到地上狠狠踩著。
她走著走著,正好看到了迎面而來的安犀。見她身后的婢女拎著食盒,想必是要前往皇上寢宮。
或許…太后能幫她說幾句話開恩呢?
長樂想著,干脆死馬當作活馬醫的跑了上去。不像平常那樣嬌蠻無禮,直接跪下給安犀行了個大禮。
“母后萬安。”
安犀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跪拜搞的有些云里霧里,下意識的怔了怔。
“起…起來吧…”她有些倉皇的開口,不知道這丫頭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長樂笑著起身,滿臉明媚。抬眸間,正好對上元元的目光,見她一臉譏諷與不滿,倒是別有大度的沒放在心上。
元元也是一愣,平日里她一定會蠻橫的懲處自己無禮。怎么如今…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母后…”長樂親昵的挽住安犀的胳膊,撒嬌的喊了一聲。那做作的模樣,讓一旁的元元一陣惡寒。
“咦惹…”元元出于本能反應的打了個冷戰。這不重不輕的一聲,恰好傳進了長樂的耳朵里。
長樂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有些失了禮儀,收起那套拿來對付男人的手段,大方的咧嘴笑了笑。
“母后可否幫兒臣一個忙?”她半瞇著美眸認真詢問。
安犀早知她一反常態,肯定是有求于自己,干脆不再理她,徑直就要離開。
“哀家還有事。”
長樂跑上前,伸出胳膊,有些無賴地攔住她:“我知道之前一直對母后出言不遜,是我不對。好在母后寬宏大量,從不與我計較。”
“可是如今…”長樂欲言又止,干脆再一次跪了下來。將頭深深埋下,對著安犀叩首:
“眼下只有母后能幫到我了。”
長樂將話說出后,安犀忽然覺得有些同情她,雖身為一國公主,生來榮華富貴,卻也不是事事都由自己做主,便如現在。
不過她還是答應了長樂,替她勸誡皇上幾分。
…
御殿中,
云千正提筆在書案前批閱奏折。精細的竹筆,沾著那朱砂,在紙上勾勒出雋美的字跡。
果真應了那句字如其人,一樣俊美倜儻。
安犀走到殿前時,對著守門的太監詢問:“皇上可在殿中。”
太監彬彬有禮的俯身一笑,“回太后,皇上這會正在批閱奏折呢,奴才馬上就去稟報。”
太監說著轉身就要進房,安犀揮了揮手示意他不必通傳。
“不必勞煩公公了。”元元笑著瞇起眼睛,點了點頭。
隨后跟著安犀一齊進了御殿。
安犀進門,見男人正低頭認真處理公事后,突然有些不忍打擾。她回眸,伸出手示意著把食盒接過。隨后眼神示意元元退下。
走上前,輕輕將食盒放到書案前的餐桌上。
男人聽見聲音這才抬起頭來,一臉驚喜:“母后怎么突然來了?”
安犀笑了笑,沒回應。打開食盒,將那盤玫瑰酥拿出來,端到了案桌上。
“正是玫瑰好時節,也不知道皇上愛不愛吃玫瑰酥,今下午親手做了些,想著給你送來。”
隨著女人話落,男人立馬回應:“朕愛吃!”
那莽撞激動的樣子,像極了著急證明的小孩子。逗得安犀忍不住低眸輕笑。
“既然愛吃,不如哀家明日再做些玫瑰粥送來吧。”
男人驚喜之余,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母后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