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楚：“……”
殷楚收下紙，她是真的被罵了吧？
自己討罵，怪不得人QAQ
殷楚雖然腦袋空空，但學習態度還是端正的，立馬接下對著秦湛默下的公式一條條背了起來。
秦湛又蹙著眉頭看了她一眼，“去邊上背。”
“為什么？”
秦湛面無表情，“你吵到我了。”
殷楚：“……”
她明明是在心底默背啊！
得，這尊老（大）師（佛）是她自己請來了，現在對方發著那點古怪的脾氣，自己也得受著。
于是，殷楚灰溜溜地挪到了旁邊再旁邊的位置。
秦湛暫且空了下來，不需要做什么，便拿著手機，翻閱著兼職群里的歷史消息。
一抬頭。
少女坐在角落里，垂著小腦袋認真默誦著數學公式，有些人哪怕你把她塞到不起眼的小角落，她自己依舊會熠熠發光。
秦湛掃過四周，并沒有不長眼的人上去搭訕打攪，便繼續低頭掃著兼職信息，卻也……
始終留了一縷關注，在那邊。
-
半小時后。
殷楚學成歸來，三千手下跪地恭迎……咳，不存在的。
秦湛的視線從手機屏幕落到少女臉上，“背完了？”
殷楚點點頭。
秦湛把她手里的紙抽走，隨手抽背了幾個公式，殷楚一一流利地答了上來，都不消多想。
還不錯。
秦湛道：“坐下吧。”
殷楚又坐回秦湛身邊，眼看秦湛再次握筆，要繼續給她講剛剛的那道題目，殷楚卻感覺，椅子距桌面的位置好像遠了點？
偷偷地，正要挪啊挪……
秦湛一個眼神，“你就坐在那邊。”
殷楚眨眨眼。
“近了影響我寫字。”
好吧，天大地大，老師最大，但殷楚還是忍不住超小聲的反駁，“我明明沒有碰到你的……”
秦湛只當沒聽到，少年的聲音朗朗而來。
殷楚只是十幾年沒用，把上輩子學過的知識點忘了，現在也是再次溫故地撿起來，而非重頭學習新的知識。
而且自從修真以后，殷楚本就不錯的記憶力就更好了。
如今秦湛那么一點，好像將她腦袋里封印的盒子重新開啟，隨著對方的解題分析，上輩子學習的記憶一點點涌現……
慢慢地，殷楚也能跟上秦湛的思路，甚至秦湛一道題目還沒有完全說完，殷楚便說自己會了。
后者看她一眼，“不錯，這腦子撿起來縫縫補補的還能用。”
殷楚：“……”
殷楚抬起頭，便看到少年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不再是譏誚的弧度，如烈日清泉。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笑起來有多好看！
講題的進度逐漸變快，僅一個小時，第一面試卷的題目都要講完了。
殷楚瞥到秦湛稍微發干的唇，這一個小時里，基本都是秦湛在講解灌輸知識點，殷楚只要嗯嗯點頭就可以了。
她忽然道：“秦老師，休息一下吧。”
秦湛停下來看她。
“我想把你前面講過的那些題目重新做一遍，再鞏固鞏固。”
秦湛點點頭，卻是一指對面，“坐回去。”
殷楚：“……”
啊，秦老師是真的很嚴格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