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卿瑜擺明了是要閉口不言,安若胥沒有辦法,只好再一次開口糾正道。
“你的爹爹,對你的娘親好么?”
聽到這里,蘇卿瑜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整個人的姿態說不上來的高傲。
就像是一只高傲的小孔雀一般。
“那是必須的,你大可以去民間打聽一番,試問哪一家女眷不羨慕我的娘親,有哪一家的官宦子弟能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
我的爹爹就做得到,他不但做得到,還能做到事事以我的娘親為先,若非是他戰死與沙場……
他還答應回來了陪嬌嬌一同放紙鳶呢……”
原本蘇卿瑜是不想哭的,畢竟上一世對這件事情,她的眼淚早就已經流盡了。
但是每當她思及至此,說到這里的時候,眼中還是不受控制的含滿了淚水。
看到小家伙的這幅樣子,傅懷瑾忽然想起來了那一天的玩樂,明明外面一丁點風都沒有,分明是放不了紙鳶的,但是她還是滿臉的期待了。
若是那個時候還以為她是小孩子心態想要玩樂的話,那么到了這個時候他就不這樣認為了。
這又何嘗不是她對于自己前生今世的彌補呢?
別說是傅懷瑾了,就連安若胥聽到了這里也不禁動了容。
“那……以后舅舅天天陪你放紙鳶,可好?”
聽到安若胥的話,蘇卿瑜下意識的回頭看了過去,僅僅是一眼,她就有些心軟了。
但是面上卻是一丁點都不顯露,還很是嫌棄的扭過了頭。
“誰會相信你這樣的空頭承諾啊,等日后你回到了鄰國,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怎么可能會有那閑暇日子來陪我放紙鳶呢!”
越是這樣子說下去,蘇卿瑜就感覺自己越是委屈。
她實在是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有一天因為放紙鳶這件事情跟自己剛剛認識的“舅舅”這般撒嬌。
這莫非就是那傳說中所謂的血脈親情么?
蘇卿瑜抿了抿嘴巴,卻是不想再去想這件事情了。
氣氛隱隱的陷入了尷尬之中。
“還請皇帝您下榻,我們去到外面的椅子之上交談的比較好,若是這幅場景被別人看到了,難免不會多說什么的。”
安若胥這才意識到自己跟小家伙聊了許久,是一直在榻上的。
有些微微窘迫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忙不迭的穿上了自己的鞋襪下榻,蘇卿瑜也是一個轱轆下了床榻。
看著舅侄兩人這整齊劃一的動作,傅懷瑾不由得無奈的搖了搖頭。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走到了中廳的椅子上坐下以后,氣氛不但沒有絲毫的緩和,相反比方才還多了幾分的僵持之意。
安若胥很是小口的抿了一口茶,主動開口打破了這樣子的氛圍。
“嬌嬌方才剛來的時候跟孤說什么不要惦記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敢問嬌嬌,孤惦記什么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了呢?”
話題一轉,又回到了最開始的起點,只是這一次跟方才有幾分不一樣的在于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已經說清楚了。
“哼,舅舅當真是一丁點都不知道么?”
聽著小家伙這語氣之中明顯的冷嘲熱諷,一時間更加不解了起來。
自己這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才會讓小家伙這般的不屑一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