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重新整理,到達耶律寒家中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九悠抬手敲門。
“咚咚咚!”
一個清脆的聲音道:“來了——”
府邸不大,只是一個簡單的四合院,這可一點都不像一個狀元該住的地方。
開門的是耶律寒的夫君,陳齊云,他頗為吃力的抬起門栓,看到來人,明顯驚訝了一下,隨后笑道:“太女,太女夫,你們怎么來了?”
御景溫笑道:“想著你肚子里的娃娃,特來送點東西,一點心意。”
說著,九悠晃了晃手里面的包裹,是些孩子的衣服,還有男子生產時的必備用品。
這院子不大,她是狀元,卻連一個仆人都沒有,院子里栽種著一顆果樹,還有一些花草,客廳里供奉著祖宗仙位靈牌。
九悠道:“耶律寒呢?”
陳齊云笑道:“她說四月的魚最為肥美,并且養胎,去買魚買菜了,你們來得不巧,她剛出去呢。”
御景笑道:“一個女子竟然愿意下廚,你倒是尋了一個好妻子,不過,花點銀兩雇個下人豈不是更好。”
女子素來高傲,尤其是讀書人,自以為習得兩個字就是高人一等的圣人,不愿意接觸家中事務,可這耶律寒不僅僅是文武雙全,還是個待人極好的。
他笑道:“她節約慣了。”
“云兒~今晚想喝粥還是吃餅?”人未到聲音先至,耶律寒提著兩條魚,還有一些新鮮的果子和菜,進來一看到御景二人,挑了挑眉,似乎并不意外,道:“二位怎么來了?”
九悠戲謔道:“聽聞齊云訓妻有方,御景特攜我前來拜訪。”
耶律寒看了御景一眼,御景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耶律寒道:“哦。”然后轉身投入廚房。
御景扭頭問道陳齊云,“你這是打算奉子成婚嗎?可要想清楚了。”
陳齊云眸色暗了暗,低頭道:“寒……哎,還在守孝期間,奉子成婚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耶律寒突然站出來,認真道:“不是奉子成婚,我們拜過天地的。”
大家齊齊一愣,疑惑的看向她。
耶律寒才道:“云兒父母過世尚不足三年,若是此時操辦婚禮,不合時宜,且……他腹中孩子慣會折騰人,他身體受不了。”
???
死得人是陳齊云的父母?九悠皺了皺眉頭,道:“那你可認識這鎮上的人?”
耶律寒洗干凈了手,雙手環抱,道:“有話直說,別賣關子。”
“從昨夜開始你就在試探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九悠拍手道:“爽快人!那我也就不遮遮掩掩的了,你可知三江盡頭那間屋子?”
耶律寒看了一眼陳齊云,猶豫道:“你出來。”
御景和九悠對視一眼,九悠點了點頭,示意御景放心。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去,行至那間屋子,耶律寒率先推開門走進去,里面的土包已經削平,被人撬動把尸骨帶走了。
九悠目光一冷,耶律寒道:“不是我。”
“那是誰?”九悠的聲音中不自覺的帶上了狠戾,究竟是誰做得如此之絕。
耶律寒卻沒有回答,反而說起了另一個事情,道:“我當年攜夫君初到此地定居,這家人我并不熟悉,但其父卻因繡花賣而與云兒結識。”
“這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