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寒道:“那時我夫人孕有初子,便時常在他那里買繡花裝飾,可后來接連有多日都不見人影,云兒便叫我去查看。”
他突然冷笑一聲道:“你猜結果怎么樣?”
九悠沉聲道:“死了。”
“沒錯,”耶律寒道:“其死狀凄慘,肢體殘破,老少皆無一幸免,待我去查,可府衙中書卷無一記載,上面有人壓制了。”
九悠沉思半晌,案件牽連高官,涉及如此之廣,難怪那祖孫二人要在太女府門前設戲臺。
原來是因為如此。
可又為何不趕盡殺絕?
耶律寒目光落在九悠身上,“你查案的進度遠比我要快得多。”
九悠心中的人影逐漸清晰,抬眸道:“白洛!”
耶律寒沒否認。
除了鄉野之子,誰會取名狗蛋?如此粗鄙之名。
“可她的女兒已有六歲……”而那孩童一家死了不過兩年。
她那女兒的確是親生的,臉貌、輪廓、不會錯。
耶律寒點頭道:“她的岳母是御紫,皇親國戚,你以為呢?”
聽到耶律寒這么一說,九悠瞬間覺得此人心機十分深沉,一步一算計,一步一殺人。
權利**的墊腳石。
得到了自己需要的消息,九悠抬手告辭,回去帶著御景大致說了一遍情況。
御景道:“你怎么知道不是耶律寒誤導你?”
九悠道:“你看見她家的院子里嗎?”
御景點點頭,九悠又道:“此人生活節儉,即便是為官也是兩袖清風,事事都親手而為,其夫君雙手白嫩,不做家務,這代表什么?”
“不喜功名利祿!”御景道。
“沒錯!”
九悠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御景道:“就算是這樣,也不能就認定是白洛吧?”
“景兒,你可曾想過為何我們前腳出發,刺客后腳就到了?”九悠嘆了口氣,道:“她們雖然是文武狀元,但除了陳生玉外,她們幾人的手里沒有實際的兵權,御紫例外,如今看來,處處是破綻!”
“你可還記得祖孫二人搭臺唱戲,那官兵過來說了什么?”
御景仔細回想了一下,道:“她們時常接濟,銀兩齊全。”
這說明了什么?
她們的母親知道她們的存在,卻不愿意去相見,但是后來為什么又殺了她們呢?
這一切都還需要證據,一個能把整條案件都聯絡起來的線條。
回到太女府,幽泉與暗壹已經回來了,二人稟報道:“西山上有一座道觀,里面有虎,不過那道觀是幾百年前就建立的了,后院不是皇族不得入內,戒律森嚴。”
皇族?當今天下,除了御景就只有御紫一家了。
九悠面若三尺之寒,若真的是她所想的那樣,那消失的骸骨應該也在道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