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悠……我感覺我難受……”
九悠正扶著御景在涼亭散步,御景胃中翻涌,猛地跪倒在地,九悠連忙蹲下來攙扶著他,一手拍著御景的后背。
“嘔~”
“景兒!”
御景的雙手支撐著地面,九悠為他輕拍后背,可并沒有什么用,額頭上掛著汗珠滴到雪地上,冷汗幾乎打濕了他的里衣,御景感覺身體很軟,很無力。
他扶著九悠想要站起來,可一個趔趄又跪到地上。
“景兒!!!”九悠心中一緊,“來人!快來人啊!”
御景原本就白皙的臉變得更加的蒼白,毫無血色,孩子還沒有三個月,他整個人已經瘦了許多,眉眼更深,九悠止不住的心疼,“景兒,太受罪了,不生了好不好?我們不生了。”
御景嘴角扯出一抹淺笑,“沒事的,三個月過了就好了。”
“這孩子我們不要了好不好,”九悠心中焦急,抬手摸上御景的肚子,才兩個多月,已經有別人四月之大了,在這樣下去,他會受不了的。
“嘔!”
御景剛想開口安慰她,胃中又是一陣惡心。
驚羽被國師鉗制在暗處,捂著嘴巴,整個景王府,不,應該是整個城,地底下都是暗道和木人偶,石像,其工程浩瀚龐大。
“景兒!”九悠驚呼一聲。
御景突然往后倒去,原本就清瘦的人越發的清瘦,仿佛一陣風就能把他掀走,九悠連忙抱著御景一路狂奔,心亂如麻,她怕!她不敢想,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問題……
慌亂間,九悠想到了那個躺在床上的人,國師!國師一定有辦法的!
國師醫術那么高,她一定有辦法的!
“景兒!你等等!”
白卿澤在暗處嘆息的搖了搖頭,松開了手,驚羽回頭,猛地想要掐住白卿澤的脖子,卻被她禁錮在懷中,下巴抵在他的脖子上,輕輕的嗅了一口,驚羽咬牙切齒道:“景殿下會死對不對?”
白卿澤緩緩勾起唇角,摩擦著他尚未痊愈的刀疤。
驚羽近乎咆哮道:“你用了什么手段?景殿下習武,身體健壯,即便是多子也不應該如此脆弱!你!你!”
驚羽想到了九悠身上的蠱,不可置信道:“你把景殿下當做母體鼎爐對不對?”
“你很聰明,”白卿澤松開手,緩緩笑道:“不過看在九悠的面子上,我不會讓他死的,相反,我會護住他。”
驚羽跌坐在地上,腳上是腳銬,隨著他的行動發出鐵鏈撞擊的聲音,一種無力感爬滿全身,她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可他卻無能為力。
整個景王府都是白卿澤的人,他該怎么辦?
“你該回去了,”白卿澤招了招手,兩個巡邏的侍衛走出來帶著他離開,白卿澤淺笑道:“別想著逃跑,我不高興會死很多人的。”
驚羽無力的回過頭,祈求道:“放過她們好不好?你要的到底是什么?放過她好不好?”
回答他的是遠去的背影,侍衛又把他關回了籠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