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羽頹廢的抓著籠鐵,他該怎么辦?他到底該怎么辦?
哪怕是讓他報個信也好啊!
煩躁的抓了抓頭發,鳥籠!鳥籠!這鳥不拉屎的地府,連老鼠都嫌棄!
老鼠?驚羽突然想到一個辦法,這里只有老鼠能來去自如,對外大喊道:“我要吃飯!我要吃肉!我要喝香油!”
白卿澤吩咐過,除了不能放他出去,其余的一切都盡力滿足他,如今只能冒險試一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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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九悠匆忙把御景放到軟榻上,然后拼命搖晃著躺在床上的國師,道:“別睡了!別睡了!”
搖晃了許久都沒有反應,會不會是中毒太深了?九悠望向解毒丸,再望了望國師,心一橫,抓起瓶子就一股腦的望國師嘴里灌,邊灌邊焦急道:“你吞啊!你吞下去啊!”
“水!等等,我忘記喂水了!”九悠又轉身抓起茶壺一股腦的望白卿澤嘴里灌水。
剛剛躺下的白卿澤臉色憋得微青,嗆紅,嗆得她心里只罵娘!,連連咳嗽了好幾聲。
九悠一喜,有效果!再多喂點!
“來,多吃點!”
白卿澤悠悠半睜眼,一抬眸就看見九悠一手提著茶壺,一手抓著一把解毒丸,欲往她的嘴里塞,白卿澤連忙往后縮了縮,聲音嘶啞道:“做什么?”
“國師,你終于醒了!”九悠見到白卿澤仿佛見到了救星,連拖帶拽的把國師拖到御景的軟榻前,催促道:“快,你快看看。”
白卿澤一臉迷茫,問道:“怎么了這是?”
九悠焦急道:“御景身懷六甲,時常嘔吐眩暈,你瞧瞧。”
白卿澤揉了揉額頭,緩緩坐下,做出一幅昏睡許久頭昏眼花的模樣,搭上御景的脈搏,臉色逐漸變差,沉聲道:“孩子很平安,但御景的狀態不太好。”
脈象平穩有力,但氣血虧虛,想來是孩子太多,供應困難了,這蠱……怎么吃得有點多?
“御景是否誤食了蠱蟲?”
九悠一愣,下意識道:“沒有。“
御景的吃穿用度極為講究,即便是在外,都會有專門的暗衛試菜,怎么可能染上?
白卿澤嘆了一口氣,道:“此蠱對子無害,只是有催子之效,寄生在身體之中,一旦身懷六甲,它便會挪動到紫河車中,與子有利,但對御景而言,卻是致命的傷害,它會吸取御景的生命力轉化為營養供給腹中的胎兒,胎兒出生之日,便是御景命亡之時。”
這就好比水果打了催熟劑,雖不影響口感,但對樹枝卻如同打了百草枯一樣。
最初的早生蠱是因為男子身患重病,為了腹中胎兒能平安降生而煉制的蠱蟲,可后來發現此蠱太過殘忍,便統一銷毀了。
白卿澤也是花費不少時間才又重新煉制出來。
九悠只感覺一股涼意襲上后背,道:“那該怎么辦?我把孩子打掉吧?是不是沒了孩子御景就不用遭罪了。”
她要怎么辦?這一切都是誰做的?為什么自從畫城一行后都變得如此的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