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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初場鵝毛大雪下了整整一晚。
潔白的雪花將大地換上新裝，讓這座繁華的大都市褪去了幾分往日的喧囂和浮躁。
姜九從“再別康橋”公寓門口出來。
“嗯，讓夕樓上午九點來公司，跟他商量一下下個月發售單曲的事。”
“另外如煙參演的電視劇收視率挺好，她女二的角色很討喜，最近要趁機撈一把流量，讓她……”
姜九握著手機頓了幾秒鐘。
她的車總是停在公寓花園旁邊，昨晚下了雪，車身被雪覆蓋，但車前玻璃積雪的地方郝然畫著兩個一大一小的哆啦A夢腦袋。
緊鄰著車子的是一個郵箱，此刻郵箱旁堆著一個同高度，約五六十厘米高的雪人。
“……九哥？”
“九哥？”
電話那頭的宋影久久沒聽到姜九的回復，于是喊了她兩聲。
“你說。”姜九回過神，繞過車身拉開駕駛座車門坐了進去。
宋影：“……”她還等著您吩咐事兒呢。
恍惚好一陣，姜九才接上之前說的話，“讓如煙也抽空來公司一趟。”
“好的九哥，雪天路滑開車注意安全。”
姜九“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女人蔥白纖細的手指握著方向盤，只要抬頭，就能看見玻璃上的哆啦A夢頭像。
“郁景州，我畫小一點，你畫大一點，這樣看起來像不像一對呀？”
“挺像。”
“你說是我畫得好看，還是你畫得好看？”
“你好看。”
“叮”地一聲，收到一條未讀信息。
手機屏幕上彈出“郁景州”三個字，姜九抽回思緒。
他只發了一張圖片，姜九點開看了。
是深夜下的“再別康橋”公寓花園，畫面中有戴著紅色圍巾的小雪人，還有畫著兩個機器貓腦袋的車。
郁景州昨晚弄的。
女人關閉手機，沒有回復他的信息。
在驅動車子的同時姜九開了雨刷器，黑色長條形刷子從左往右掃了過去，兩秒鐘的時間，視線內的哆啦A夢干凈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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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娛樂。
二十五樓，經紀人樓層，姜九辦公室。
從辦公室里出來，姜九迎面撞上同為經紀人的申月。申月是荔枝娛樂經驗豐富的經紀人，在公司近十年，做經紀人這一行也有十幾年了。
出于對前輩的尊重，姜九每次見到她都會禮貌打聲招呼。
這次也不例外。
“月姐好。”
申月睨了她一眼，最討厭姜九這幅喃喃得意的死樣子，她恨不得上手撕爛她的臉！
申月掃了一眼走在姜九身后的夕樓，女人笑道：“帶著藝人去錄音棚錄新歌？真巧，吳言今天也錄制新歌。我們大概下月發單曲，你們什么時候發？”
夕樓：“關你屁事。”
姜九擋了一下夕樓，“我們隨緣發歌。”
“你們當然只能隨緣了，姜九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眼光不好。我手底下優質藝人多了去了，吳言就是流量與實力兼并的抒情歌手，作詞作曲樣樣精通。”
“下個月吳言發新曲，夕樓怕是連熱度都蹭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