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聲電梯到了二十五樓，電梯門打開。
姜九申月陸續進了電梯，申月的助理按了一樓按鈕。
“月姐，唱片公司的王總監過來了，正在一樓會客廳。王總說他時間有點趕，只給咱們十分鐘。”
申月抬頭看了一眼電梯，到了23樓。
同樣看下降的紅色樓層數的還有姜九，女人杏眼微揚，微垂眸子欣賞自己前幾日剛做的美甲。
“……有點頭暈。”
“要摔倒了。”
姜九往電梯門邊倒去，好巧不巧地，偏偏半邊身子壓中了電梯按鈕。
一瞬間的功夫，按鈕紅了三分之二。
夕樓心領神會，立馬上前扶住姜九，很是緊張：“九哥你沒事吧？都說了要吃了早餐再上班，你就是太敬業了！”
23樓停了。
十秒鐘后門又關上。
22樓又停了。
十秒鐘后門又關上。
“姜九！”申月朝她吼了一聲，“你故意耽誤我時間是不是？！趕緊把底下的樓層按鈕按滅！”
姜九直起身，無辜地將最后一個8樓的按鈕按亮。動作不慢不急地將一米八的夕樓放在按鈕前，完全擋住電梯按鈕。
姜九學著申月的語氣說：“你們只能隨緣了，月姐要怪就只能怪你年紀大了。如果我是你的話，21樓停了之后直接從安全通道走樓梯下去。”
“電梯到達一樓，估計要七八分鐘后了哦。”
“姜九！！”申月氣得臉都綠了。
電梯到了18樓，女人想都沒想就踩著高跟鞋離去。助理于雪愣了一下，連忙追上去，“月姐這是18樓啊！咱們走樓梯會走廢的……”
電梯門合上。
夕樓將底下亮起來的樓層按鈕一一取消。
他朝姜九拋了個媚眼，“九哥牛哇。”
姜九回了他一個媚眼，“小意思。”
-
錄音棚外。
《初雪》這首歌的曲子很平凡，剛開始聽的時候并未打動過姜九。
配上這份顧輕先生的填詞，代入感和畫面感都很強。
“當一陣風吹來，風箏飛上天空，為了你而祈禱，而祝福，而感動。”
“如果我愛上你的笑容，要怎么收藏才能夠擁有。如果你快樂再不是為我，會不會放手其實才是擁有。”
夕樓的歌聲從耳機里流淌出來，每一個字眼都被他唱得無比清楚。
“郁景州，你生日許的什么愿望？”
“郁景州，你對著風箏也許愿嗎？”
“好啊郁景州！你竟然許愿祝我永遠單身！我要告訴郁爺爺，讓他收拾你！”
“郁景州，你看我笑起來漂不漂亮？你夸我漂亮我就不去告狀了。”
沉浸在回憶中的姜九抬起眸子。
女孩有一雙十分漂亮的眼睛，往昔的郁景州曾形容過她的神韻：像落了雨后的京城小巷，朦朧婉轉。細細看上去，靈動魅力，吸引人往深了探究。
在姜九定神的過程中，已經錄好歌的夕樓從錄音棚出來，湊到姜九跟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九哥，我唱得太好聽了你都被感染了？看來這就是歌王的魅力，不出十年我肯定要稱霸華語樂壇。”
姜九回過神，女人摘下耳機同時給了他一個白眼。
女人轉身離開。
夕樓屁顛追了上去：“九哥你這是什么眼神？你對我沒信心，也沒必要嘲笑自己手底下的藝人對不對？”